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便能牢牢掌握她。
眼见她莫名其妙地离宁澧愈发地近,可她并不想以这样的娇羞姿态,出现在宁澧面前。
倒显得她在仗沈砚的势一般。
宁沅只得低声警告他道:「你放我下来。」
「不放。」
他声线一如往日,平静淡漠,不掩威慑,仿若不容人忤逆。
却不知怎地,他唇角微扬,显得心情很好。
宁沅心中崩溃地想,他大概就是见不得她好好活在世上,非要以戏弄她为乐才行。
「沈砚,你到底为什麽非要抱着我?」
沈砚顿了顿,以能让三人听见的声音道:「因为你受伤了。」
宁沅:?
她什麽时候受伤了?
当事人表示完全不知道。
他见少女眸中满是不解,这才悠哉地把她放在竹林旁的石凳上,弯身时,终於放轻了声线,附耳道:「总不能说是因与你欢好过罢。」
少女软白的耳廓当即被温热的吐息染红。
「……你到底为什麽要赖在我家不走啊?」她恼羞成怒道。
「大抵因为我是个变态。」
「变态就要有变态的样子。」
……
她不就是在房顶上骂了他一句变态吗?
不至於记仇记到现在吧?
宁澧的视线锁在沈砚颈窝旁的那抹细白腕边。
袍袖下,是一只温润莹白的玉镯,在月光中散着淡淡的光晕,仿若将二人彻底连结了起来。
说罢,沈砚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来,面对宁澧时,又恢复了素日的矜贵疏离。
「宁二小姐,你姐姐在外崴了脚,我懒得递帖拜府,便擅作主张抱着她翻墙进了府中。」
「终究是在下冒犯,还望你莫要计较。」
宁沅有些意外。
哎?
他怎麽把责任都独自揽去了。
宁澧知趣地点点头,垂下眼帘:「姐姐,你伤得重吗?」
长大以後,宁澧其实甚少同她说话,更几乎不再叫她姐姐,不知为何,今夜的她仿若是在向她示好。
是因为沈砚在吗?
「……不重,我没事的。」
事已至此,宁沅只好配合着沈砚撒谎。
「你这麽晚来找我,是有什麽事吗?」
「我……我见你晚饭用的不多,且总是心不在焉,便带了些点心,想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