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良嗫嚅着,没为自己辩解。
他只说道:“对不起。”
他对不起小七,对不起老大,对不起关山居。
他背叛了同窗,违背了关山居曾定下来的规矩。
“你说对不起也晚了,我现在已经被关着走不了了。”
凌瑞现了一通脾气后,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给自己灌了两杯茶。
他坐着,滕良站着,也不敢陪着坐。
室内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凌瑞灌完茶,清了清嗓子,斜眼睨着他:“你怎么不问我?你这么急着赶来,不就是想听我说要怎么终止天灾吗?”
“我是想问,但我知道,我不问,你也会说的。”
凌瑞:“……”
凌瑞的确是会说的。
他冲着滕良冷哼了一声,开门见山道:“终止天灾的法子,在我身上。”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在关山居,我做过一次祭祀。”
那时的祭祀,他一个人垒祭台垒得辛苦,班里的同学们后来也知道这事儿了。
如今他再提起,滕良点了下头:“我知道。”
“我的祭祀,能终止天灾。”
凌瑞的这几个字说的简单,但滕良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
如果只是办一场祭祀,就能终止天灾,以凌瑞的性子,他不可能到现在才开口说。
“祭祀……对你有什么害处?”
“会死。”凌瑞不假思索道。
滕良沉默了。
他的手指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对凌瑞脱口而出的这个回答,像是极不能接受。
凌瑞看见他,还红了眼眶。
大家毕竟多年朋友,滕良这会儿红眼睛,许是有那么一点真心在。
凌瑞看他这么痛苦纠结,也不吱声,就由着他煎熬着。
“小七,除了祭祀,还有别的法子吗?”
“没了,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不会到现在都不说出来。”
凌瑞把话说的绝:“现在只有祭祀这一个法子。”
“你去让人垒祭台吧,还有,祭祀的事,不要告诉启朝和大庆。”
他的最后一句叮嘱,其实说了也跟白说一样。
在这节骨眼儿上,这里的人肯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如果启朝和大庆知道凌瑞要祭祀,怕是得立马跟他们玩命。
“小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