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完原书,不知道谢归渊曾经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对皇室满怀恨意这件事,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谢归渊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她啊。
“十七公主?”崔琼音疑惑地叫她。
“没事没事,”姜恬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清咳了一声,说,“谢谢九皇嫂的告诫,我自有打算,外面冷,请回吧。”
她不想再谈,崔琼音只好离开。
过了一会儿,姜恬也往回走,忽然察觉到树荫处有熟悉的锐利目光投过来。
她转头,见谢归渊一步步走过来,漆黑的瞳孔里,似乎跳动着两簇火焰,要把她燃烧殆尽。
她一顿,不解地问:“掌印,怎么了?”
谢归渊紧锁着她,耳边回荡着她的那句反问——不会是觉得掌印喜欢我吧?把她撕了的心都有了。
姜恬等了片刻,男人的眼神太深,她读不懂,心里毛毛的。
直到他开了口:“无事。回去吗?”
姜恬点点头,上前两步,跟在了他身侧。
谢归渊身材颀长,目不斜视。
这次官复原职之后,如同利剑出鞘,周身的气势更为凌厉,所过之处,宫人无不跪地行礼,就连宫里的主子都要给他让路。
姜恬趁他不注意,转头给春兰做口型:他什么时候来的?
春兰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姜恬心里直打鼓,自己和崔琼音的那番话,他到底是听去了还是没听去?
不过就算听去了,也没什么可怪她的吧,她又没受崔琼音蛊惑。
这个崔琼音,找过几次机会接近她,都没成功,就开始用离间计了。
至于自己说的谢归渊不喜欢自己……本来就是实话啊!
这么一思索,姜恬踏实下来了。
后半程的宴会除了皇上耍酒疯又罚了几个人外,没再出什么岔子,姜恬和谢归渊坐上出宫马车时,已经是午夜。
她打了个哈欠,在车上摇摇欲睡。
“睡吧,到了叫你。”谢归渊这样一说,她马上熟练地往他身上靠去,人肉靠垫相当舒服。
谢归渊顺势张开手,将她拥在了怀中,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心中轻笑了声。
后半夜睡不了,正好现在补补觉。
姜恬丝毫都没察觉到危机,美滋滋地睡了一路,到家才醒来。
刚醒腿有点软,谢归渊大概是嫌弃她磨磨蹭蹭,直接把她抱下的车,冷声吩咐肖昨:“今夜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
肖昨:“是!”
姜恬:“?”
她有点回过味儿来了,可惜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谢归渊将她丢在床上,衣裳未除,便俯身来重重地亲吻她。
冰凉的唇瓣很快就被烧得炽热,烈酒的余香让她也醉了。呼吸被剥夺,心跳乱了节拍,血液不断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