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青黛便逃也似的,棄了二人回後院去了。
只剩下秦肆留在原地,看著青黛離去的方向,眼神迷離了一些。手上拿著微微浸著濕意的油紙傘,水滴都從傘尖處滴落在地了。
直到秦肆反應過來林氏還在此地,他就不自然地清咳了一聲,道:「昨夜睡得很暖和。」
隨即,他也上了樓去。
林氏各自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眼裡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好些笑意。
林氏雖知曉青黛未過門,不好與男子同處一室。但她看秦肆與青黛這模樣,就明白二人的姻緣也是遲早的事了。
另一頭兒,秦肆和青黛互相分別以後,就都回屋中補眠了去。
青黛還是起早了的,晌午之前就醒了,在客棧中午忙時,也跟著做了些端茶遞水的小活兒。午後,便又慢悠悠地做了些糕點。
也是這幾日閒空,她走動得慢了少了,閒心也多了。偶然間,見客棧里存著的紙傘少了些,只有二三把。
客棧現在的夥計兒多,來往的客人也多,若是日後再碰上這麼個急雨天氣,沒有多的紙傘倒是十分不方便。
青黛想著,便欲去集市里買些紙傘回來。
聽說集市橋尾處有間制傘的店鋪,那處的紙傘抗雨,也不易磨損的,她今日倒是可以去那裡買幾把紙傘來備著。
她這般想著,腦海里忽地就浮現出一幅細微楊柳浮動、微風和煦的畫面。而這畫面之中,還存著一個面貌溫潤、舉止文雅的人。
竟是……柳玉?
青黛微滯,這才隱約地想起來。自己在清明時節去橋尾處置辦一些粽葉、糯米粉時,正是遇見了擺弄字畫攤的柳玉。
柳玉畢竟在詔獄中有心助青黛,雖說她到最後因著秦肆的安排,稀里糊塗地逃出了詔獄去。
可柳玉始終是對青黛發了善心,她好歹也要去慰問一聲的。
上次,來得匆匆去也匆匆,未能與他打上一個招呼。
今日,正巧要去那兒。
如此,青黛就用著油紙包了些個剛出爐的粉面糕點,背了個裝物件兒的背簍便出了門去。
青黛一路走到了集市石橋處,她的心裡並不忐忑緊張,似是前去見多年好友一般地輕鬆舒暢。
等到了橋尾處,她卻未在柳樹下見到人。
她心想,應是今日天氣不夠好,行人也少,柳玉無出來賣字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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