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一细微伤口如何能引得诸多人关切,她毫不在意,神采奕奕地回着:「说了是小伤,公子对我从不重罚。」
沈夜雪怕他作过多思虑,轻声反问:「你何时见过我被罚得半死不活的?」
「没有吧?公子就是嘴硬心软,我跟随他这麽多年,自然知透了他的心性。」
她心知自己说了大话,於公子左右待了多年,本以为已将那一人知晓得明彻……
可她而今一瞧,又觉是自欺欺人了。
扬唇浅溢出一分不屑,无樾不由地一叹:「这花月坊中,唯你能对那人了如指掌,也唯你能不惧他。」
她闻言自生少许得意,边饮着茶,边与他耐心言道:「你莫瞧着我现在为公子办事。他越离不开我,便越不会对我起杀意。」
「总有一日,花月坊会是我的,公子也会是我的。」
剪水秋眸晕染出不可忽视的傲气,她攥紧了杯盏,面容化出冷意。
无樾似是困惑在心已久,思来想去,悄声问着。
「你心悦他?」
若非心悦,她何故执念至此,非要与那喜怒无常之人共结连理……
「我只是想让公子成为我的一枚棋,待他身子骨好了,便为我效力。」沈夜雪轻盈回言,将利弊得失划分得清晰,道得凉薄无心。
「你又并非不知,他背後有着多少势力。」
原来这道明艳之姿是为揽尽权势而为,无樾苦笑一声,似看穿了什麽,自言自语般念上一句。
「看来你的确寡恩薄义,甚至没有心……」
「我若没有心,当初就不会收留你!」她不觉冷哼,被少年言语得有些心烦意乱。
无樾也有恼意未消,将深埋心底太久的话脱口道:「你收留我,究竟是出於善心,还是仅仅缺了一位……能为你舍命之人?」
这少年竟是觉得被她诓骗利用了。
当年她确是有所意图才拾回他,可日子久了,她渐感身旁有个可无所顾忌,可谈天说地之人似也不差,便忘了初衷。
方才的愁闷本就无处发泄,她重重放下茶盏,冷声回应:「随你如何想我,你若觉得受够了,走了便是,我不会拦着。」
「只是你想回,再是回不了了。」
她极少放出狠话,可眼下是真的恼怒了。
不明是气愤还是寒心,蔓延至心上各处,她轻抬起手,双目凛然地直指门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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