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樾太是执拗,蹙眉立得笔直,欲将此言争辩上少许。
「主子的主子便不是主了?当真是可笑,」可她已然不想再争下去,冷声一哼,以气势将他压了下,「你别忘了,当初是得了公子应允,我才能留下你。」
闺房内的官差似搜寻终了,手握剑柄,回於庭院朝她肃敬一拜:「打扰姑娘了,我等再去别处搜查一番。」
目送这群官兵走了远,沈夜雪接着道上方才的话:「你再对公子有不敬之意,我只好将你舍弃,到时可别怪我无情。」
在外如何胡作非为她皆管不着,可在这花月坊内,一切便要以公子为尊,不可逾矩上丝毫。
无樾虽未作出越矩之举,然她保不准将来不会……
「我知晓了,不会再犯。」
身旁清姝正容亢色,言语时秀眉拧了紧,无樾将头埋得极低,再不敢多语。
庭院恢复寂静,但与其说静谧,却不如说是更加喧闹。
原先的窃声细语更是猖狂了些,院落内的非议之言逐渐转响,令她听得十分清晰。
第7章是何人为之?
一女子悠步走上前,嘲讽之意显露无疑:「仗着公子的纵容,你还真就摆出了架子,当自己是这花月坊的主人了?」
沈夜雪记不起此女姓甚名谁,也记不清这相貌是否是後院的姑娘,许是刚被公子挑中不久,才来此地未有多日。
「如此心高气傲,不就凭藉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能讨得男子欢心。我瞧着,其馀的本事应是寥寥无几了,」那女子回眸望向伫立於各角的娇艳花姿,唇边发出一阵嗤笑,「各位觉着,我说的可有理?」
「何人许你说这些?」
一道冷冽之声伴着寒意徐缓传来,引得适才开口的女子不由地一愣。
轮椅被後方随侍推着悠缓行出,随之从暗道深处现出一道肃冷寂清的身影。
「公……公子。」
公子一向对姑娘间的拌嘴不闻不问,岂料竟会於此时现身,女子面色惨白,顿时跪倒在地。
四处闲言碎语顷刻间止下,在旁的姑娘皆垂眸不敢言出一字,各个在场之人宛若事不关己,只为明哲保身。
沈钦静望面前死命磕头的女子,尘埃沾染了华裙,额上磕出血渍,浑身颤抖得厉害,几瞬前的嚣张气焰已被惊恐取代。
「拖下去,仗刑。」
眸底漾出一抹冷寒,他面色冷淡,毫无恻隐般再次启了唇。
「公子,奴家知错了,求公子饶奴家这一回……」额间的伤势越磕越重,女子顾虑不上,任由流血顺脸颊滴落,花了朱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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