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佛子也是入元境,这般容易醉?】
【他是不是没喝过酒?】
【等下,佛修能喝酒吗?】
凌韵和珞矶俱是一沉默。幸好这时,陆鉴庭抬头望着她,摇了摇头。
没醉就好。
【我想起来了,他上次说过,佛子只是修炼佛法,与出家人不同,无需守佛门戒律。】
凌韵正暗自松口气,另一侧忽然伸出一只手,越过她的肩膀,略显粗暴地把那颗银毛大脑袋从她肩头推开了。
可凌韵还有一绺头发和陆鉴庭编在一起,这样突兀的动作不免扯到她。凌韵心里“嘶——”了一声,立即出手护了护那颗和她绑定的银色脑袋,然后倏地回头,语气不善:“你干什么?”
齐何辜就着这个探身的姿势,很近距离地看着她,眸色暗沉。
那盯着她的样子竟像是盯着猎物,凌韵不免屏住呼吸。
“你们在一起了?”
男子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
凌韵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陆鉴庭。
后者听了这话,安静地在一旁,和平时一样,对外界没什么反应,浅眸轻轻落在膝盖上,身体半靠不靠地贴在她肩头。
凌韵摇头,并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明确一下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取代师尊。”
替身可以无限找,男朋友却只能有一个,想想就不划算。所以无论是谁,都没有和她在一起这种说法。幸好她有凌犀这个挡箭牌,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她不给人名分的动机。
齐何辜感觉心一轻,却又一痛。
“那你们……睡过了?”
“?”
这样问真的很不礼貌。凌韵漠然看着他:“你醉了?”
一生要强的男人,齐何辜也摇摇头。
然后,浸着浅淡花酒香的男性躯体,便忽地覆盖了过来,带着一丝克制,将凌韵若即若离地拢住,手掌以捧住她侧脸的姿势,亲密地贴在她鬓角,与之前看到陆鉴庭的动作如出一辙。
“那你们这样……是怎么回事?”
凌韵冷静的声音从他脖颈处传来,连气息都泛着凉意:“这样又怎样?”
“这样不算怎样?——那这样呢?”
男人收紧手臂,动作有些急促又鲁莽,狠狠将她挤压进怀里,唇则开始落在她发鬓、耳后、颈部,越来越热烈毫无章法——已经完全超越了陆鉴庭平时附在她耳边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
凌韵沉稳得如同一座白玉雕像,不迎合不躲避不恼怒,只揪着他的发冠,迫使他仰起头,脸对脸地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