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冷不丁地响起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姜宁晚闻言,手中捶腿的动作一顿,旋即伸手为他褪去黑缎朝靴,将靴子放置在一旁。
而後,又拿起如意,继续为他轻轻捶腿,看起来模样恭顺。
裴铎伸手摁了摁太阳穴,清明几分,又闻到了那股甜香味,这下显然浓郁几分,他垂下眸子。
暖烛下,姜宁晚正跪在他身前的软垫上,半俯着身,发如乌云,发髻间插着珠翠,动作间,脆响几声。
裴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他捶腿,这力道,似有若无,跟挠痒痒一般,软绵无力。
他半俯了身:「这麽点力气?」
姜宁晚的双手早已捶得发酸了,闻言下意识抬起头,却见裴府二爷紧盯着她,目光不善。她眉心一跳,立刻放下手中的如意,极有眼色地低下头,请罪:「二爷……」
未等她主动请罪,裴铎好似只是随口一说,并不在意,懒懒地挥了挥手。
姜宁晚先是立在原地未动,确认他确实无动怒的迹象後,方放下心来。
她只当他不要自己伺候了,遂欲转身请退,准备离开。方一侧目,便见银珠端着醒酒汤,朝这走来。
正好二人做个交接。
银珠笑着走进来:「二爷,该用醒酒汤了。」
却不成想,他用手指了指一心要离开的姜宁晚。
「过来伺候。」
这一声并不重,却足够让人听清。
姜宁晚侧过身,手上已然多了碗醒酒汤,银珠笑着嘱咐她快些过去。
这麽大一个人,不能自己喝吗?
姜宁晚并未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硬着头皮来到他跟前,整理好心态,尽量以熟练的姿态半俯身,仔细用小勺搅了搅冒着热气的药汤,确认不会烫人之後,方才舀起一勺,送过去:「二爷,请用。」
姜宁晚第一次这样小心翼翼地伺候人,只见她微微垂首,目光专注,因着精神高度集中,鼻尖沁出晶莹的汗。
裴铎半合着眼,就着她的伺候啜了小半碗,方才掀了眼皮,对姜宁晚道:「下去吧。」
姜宁晚维持一个姿势大半天了,腰酸背痛,闻言,她微微福身,举止恭谨,而後悄然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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