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阵内一阵沉默,没有人响应,也没有人请战,空气像是凝结成冰一样寒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主公,急报!
服部半藏冲进了本阵,大声地向本阵内所有人说道。
说!
一支近五千人的部队正在大津
德川家康一愣,由大津过来的,那十有七是织田家的援军,要是阿犬得到了补充,到时不只是封锁道路,甚至是反过来将他手下这万人灭了真的不要太简单。
彩桥横空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就像螺旋一样,不管如何挣扎,仍是带着惯性,然后回到原本的轨迹。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这是织田信长最为喜欢的一曲,他时常唱,高兴的时候会唱,不高兴的时候也会唱,现在唱的时候不像年少那飞扬,而是总带着苍桑。
一开始唱的时候,他只是个青年,只因为标奇立异,到了后来年岁渐长,明白了曲中的真意,直到了今天,他已经差不多五十岁了,这一曲他也唱了接近五十年了。
织田信长望向那早已死去的儿子,信忠的头跟身体分离,腹部有过切开的伤口,死了,连帮他介错的武士也死了,而自己亦将步他的后尘。
不只信忠,就连保护他回来的一郎都死了,只比信忠晚一点,身上有着十多个刀孔,他们的血染红了二条城的天守。
不问我为什么吗?
织田信长摇了摇头,拔出了胁差。打刀早在逃回二条城的时候遗落了,可是他并不是历史中的那个会放弃生命的信长,因为在这一次的轮回中,他的生命里有位影响他的战士。
喔?
唯死战。
织田信长微笑。
他的笑是对生命的重视,不是武士所鼓吹的面对失败,而是把永不放弃的精神坚持到底!
反传统,离经背道,直至他死的一刻!
上,杀死他!
噗噗噗
数十把刀同时突刺插入信长的身体,只是信长的脸上仍保持着笑容,他的笑是那么豁达,他的笑是那么无畏,即使这是垂死挣扎,即使这是无用功,但他也得尽力地使落幕变得华丽!
疼痛的感觉支配了全身,信长跪在地上,想要抬头,可是力气早已离他而去,闭上眼睛,这几十年的人生如走马灯般闪过。
有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