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他……”
“大哥……”林晴烟泪如雨下,不想叫萧燚看见,只得转头迅速擦掉,再转过来跟她说话,“大哥……已经走了。”
“……对不起。”
“傻姑娘,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没有任何对不住我的地方。”林晴烟强忍住悲意,对萧燚道,“林氏之祸,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自伤。”
“你二哥与我是夫妻,他为我做的,我用余生去还他。但是阿燚,你能为林家做到这一步,是你重情重义,我无以为报。”
“二哥怎么样了?”萧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父亲命他看着你,他没看住,在父亲询问时又犟了几句嘴,被罚了二十鞭子。用刑的人悄悄留了情,他没有大碍。”
倒是萧燚,她先在宫门口挨了一顿鞭子,后来跪在祠堂前由萧重信亲自看着行刑,动手的人想要放水都不敢。
“二嫂,我没事了,你回去照顾二哥吧。”
“你莫要逞强,伤得那么重,怎么会没事。”林晴烟道,“你二哥那里有人照顾,反倒是你叫人担心。”
这时林晴烟的贴身侍女进来禀报:“夫人,人来了。”
“悄悄带进来吧。”
“谁来了?”萧燚问道。
“你不记得了?”林晴烟反问。
“什么?”
“安宁郡主呀。”林晴烟道,“她在你受罚当夜就赶过来询问,金甲说你们是好友,劝我偷偷将人放进来陪你。那姑娘日日都来探望你,亲自喂你喝药,你睡得迷迷糊糊的还能与她说话,我以为你记得的。”
失火
从木良漪的表现来看,萧燚确定那就是梦。
凡事做多,便习以为常,做梦同理。萧燚已经不像初次那般慌乱无措了。
“你们叙话,我去看看阿蕴。她这几日一直吵着见小姑姑,我怕她打搅你养伤,没敢让她来。”林晴烟与两人告辞,看言谈,已经与木良漪较为熟络。
“别这样。”林晴烟走后,萧燚看着木良漪,说,“我最怕人哭。”
眼眶一红,更像兔子了。
萧燚想起来,还没有送她兔子。
不说还好,一说,那眼泪就像是被挤出珠串的珠子,可怜兮兮地掉了出来。
砸的萧燚心头发痒,发闷,又像是微醺一般,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醒时分不敢有的胆大妄为的念头。
她想吻在她的眼睛,堵住那又要溢出来的眼泪。
萧燚将目光移向别处,让自己清醒。
“我真的没事。”她安慰道,“你别害怕。”
“骗人。”木良漪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可怜极了。
“没骗你。”
“不信。”
萧燚露出无奈的笑,想要转移话题,便问站在后面的青儿:“你家姑娘是不是很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