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碍,毕竟已经三天了。”
萧燚没思考,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像个没吃到糖假装不在意却又控诉的小孩子。
她以为她早会过来,但一直到现在才来。
好在她好像没听出她话里的异样,神色依旧正常。
“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木良漪又往前两步,走到了萧燚身边,“是不是要换药,我帮你吧。”
换药
里衣被掀起,女郎双手举在她腰腹两侧,呈环抱着她的姿势,动作小心地帮她将包裹伤口的布拆下来。
若有似无地香气钻入萧燚的鼻息,她不需要低头,只需微微垂眸,就能看见那洁白如玉的颈子,再往下,是藏在衣领之下的,让人抑制不住去想象它的形状的细细沟壑。
应该是柔软的,滑腻的,握在掌心是温热的,让人有紧握的冲动却又不忍蹂躏的……
只需要想象,就能让她动情。
“!”萧燚猛然回神。
她在干什么?
她真的是疯了!
萧燚伸手抓住木良漪的手臂,想要将她推离自己。
“做什么?”刚触碰到,木良漪便抬头,用有些嗔怪的语气道,“别扯到伤口。”
因着这个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难以形容。她一抬头,挺而翘的笔尖几乎触到她的下巴。
像是狼毫似落非落,笔尖在纸上虚画。
萧燚难忍,微微侧头,手上却松了。
于是木良漪继续为她除去纱布,露出了带着薄肌的紧实腰腹,线条流畅优美,像是最好的玉匠用刻刀精心雕刻而出。
“姐姐,你的腰好漂亮。”她的惊叹真诚而单纯。
萧燚一手掀着里衣,搭在床边的手手指微曲,床单被捏皱。
“伤得这么重啊。”木良漪看着静静趴在她左侧腰上的那道伤口,根本不像萧燚说的那样没有大碍了。
“肯定很疼吧。”语气里是难掩的心疼。
“……快换药吧。”萧燚道,“我手累了。”
“哦。”木良漪连忙点头,先替萧燚清理掉渗出来的血迹,又转身拿过伤药,轻轻洒到她的伤口上。
她的动作格外娴熟。
“你从前帮别人换过药吗?”萧燚忍不住去看她的侧脸,白皙如雪,珍珠耳坠儿搭在上面,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地动,像是在轻轻亲吻。
托着珍珠的是金丝绕成的花型底盘,有六朵花瓣。
木良漪把药瓶放回去,找了干净的纱布出来:“没有啊。”
“我看上去很熟练是不是?”她勾着唇角,自问自答道,“之前养过一只小狗儿,它受伤的时候就是我亲自照顾的,所以比较有经验。”
“……”
所以她也把她当成一只受伤的小狗吗?
用纱布包裹伤口的时候,木良漪再次用双臂环抱住萧燚的腰,身体贴近,若有似无的香气再次从她身上钻出来。
不是脂粉香,也不是花香,淡淡的,好像还带这些冷意,所以即便在暑天也不显腻,反而格外好闻。
这种香气向无形的钩子一样。
萧燚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