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烬花宫的嫡系传人,神相似乎都是一朵烬花,这似乎和烬花宫的血脉传承有关。
烬花神相辅以烬虚诀心法?,会将神相之力?的威能发掘运用到极致,她修炼每精进一层,她烬花神相的威力?也会更进一层。
可惜,她的神识幼年受损,烬花花瓣少了一片,无法?发挥出烬虚诀的最强威力?。
糜月觉得以她残缺的八瓣烬花,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甚至突破到之前历任宫主都未企及的第八重境,已经很厉害了。
糜月依旧在地宫待上?了两个多时辰,才依依不舍地启动阵法?,从秘宫里出来。
少女的身形重新?出现在后山的林中,糜月刚站定,忽然感觉到脚边有东西在动,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一条比手?指稍粗些的小白蛇正游走?在她的身后,她捂住嘴巴,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现在不是冬日么,哪里来的蛇?
这蛇不冬眠的吗?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小白蛇蛇尾一摆,迅速钻进覆着?白雪的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糜月缓了缓神,没?有再管那条蛇,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刻意收敛气息,在隐剑宗众多宫殿上?方的夜空中,一边御风飞掠,一边从储物袋里拿出魂音石,毫不犹豫地捏碎了。
她和廖红叶约定的接头地点在悬海阁,隐剑宗的正门难以通行?,她们应当会驾驶灵舟,从海上?绕行?,停在悬海阁后方的海边接应她。
糜月一路小心地避着?人,同时观察着?隐剑宗的布防。
她发现值守在各个殿宇前的侍从数量,比之前明显增多了两倍,倒唯有悬海阁还维持着?原样。
她不禁微蹙起眉,那些侍从修为低下,本不足为惧,但是烦在数量太?多,也有些棘手?。
距离自己人来接应尚需要时间,糜月思索了片刻,又返回了悬海阁。
糜月绕过阶下的侍从,轻手?轻脚地打开窗,一个翻身轻巧地落进阁内。
昏暗寂寥的厅堂里还飘着?淡淡的桂花酒气,烛光如豆,无声摇曳,谢无恙仍坐在那张紫檀椅上?,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似是连身形都未动过。
糜月秀眉轻挑,这人未免醉得也太?死了吧?
她一边无声地走?近他,一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倚坐在藤椅上?的男人似毫无所?觉,长指抵在额间,睫羽在俊朗清隽的面容下投出狭长的剪影,薄唇泛着?湿意,脸颊和脖颈处的冷白肤色,因为醉意而泛着?微薄浅淡的粉。
糜月欺近,将手?中的利刃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咽喉和心脏是人身两大?要害,哪怕修为再高,只要伤了这两处,便能一刀毙命,药石难医。
此时的她只要将这匕首轻轻往前一送,这个她曾深恶痛绝的死敌,名满四境的天才剑修,人人敬仰的剑尊,便能在顷刻之间,断了性命。
糜月把匕首在他脖子上?来回比划了两下,终究只是嗤了一声,将刀刃移开。
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比起就这么简单地了结他的性命,她更想?把他揍趴在自己面前,看?着?他对?自己痛哭流涕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