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先消消气。”
卢氏拍了拍房玄龄的后背,转过头说道:“赢儿啊,不怪你爹火,你可知……方才漱儿来过了!”
李漱?
高阳公主?
房赢皱了皱眉头:“她来做什么?”
“她来,当然是来诉苦的。”
卢氏看着房赢,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你是当朝驸马爷,却背着公主,跑去青楼寻欢作乐,这让漱儿情何以堪?”
“她跑来哭哭啼啼的,你爹的面子也不好过……”
高阳公主?
哭哭啼啼的?
房赢瞪大了眼睛。
他难以想象,刁蛮任性的高阳公主,会跟受气的小媳妇似得,跑来和房玄龄夫妇哭诉…这画风明显不对……
“娘,这不对啊?”
房赢随即将思路拉了回来,问道:“长安权贵子弟谁没去过青楼?凭什么我去就不行了?”
“凭什么?就凭你是驸马!”
“驸马怎么了?我是驸马,又不是赘婿,凭什么啥事都要和公主请示汇报?”
一家人微微一滞。
场面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咳咳!二郎啊,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大哥房遗直轻咳一声,缓缓说道:“皇帝的女儿出嫁叫‘出降’或‘下降’,而诸王之女出嫁只能叫‘适’,娶公主称‘尚主’,这里面,关键便是这个‘尚’字……”
房赢听得脑袋都快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