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收了手,跟她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而许岸,不着痕迹的的,吐了一口气。
陆临意的这栋宅子位置好,出了巷口,只需要三个路口,就是北青市最钟鸣鼎沸的医院。
许岸对这里医院最大的认知,是来自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排队新闻和黄牛号。
却没想到人刚下车,已经有医护人员推着轮椅等在门口,许岸谢谢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被推进了外科急诊。
杀鸡用牛刀。
到底是全国顶级的医院,医护人员处理的干净高效,态度更是客气周道。
左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彻底包扎完毕。
远没有许岸想象中的疼痛。
“一周尽量不要见水,三天来换一次药。”
许岸愣了一下,轻声问道:“大夫,我不是本地人,明天就要走了,您把药开给我,我回家自己换可以吗?”
大夫有些犯难。
陆家打了招呼,没让住院已经是从简。
于是思忖了半响,还是给带班的主任打了电话。
不知道话传了几轮,最后落到许岸耳朵里的,是毋容置疑的话语。
“还是三天来换一次药,来三次就可以了。”
“可……”
“这是陆先生吩咐的。”
许岸瞬时闭上了嘴。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八点过半的时间。
肚子咕噜了几轮,现在反而是饿过了劲,没了饥饿感。
陆临意没说,许岸也不知道自己今晚这饭是否还要陪着他吃。
只是上车的时候,还是客气的道了声谢。
“今晚谢谢陆先生,给您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陆临意“嗯”了一声,算是收下了许岸的这份谢意。
待她坐稳,这才对司机说道:“去南苑。”
“是。”
许岸以为南苑是陆临意的另一个住所,到了才发现,竟然是二环胡同内的一家私房餐厅。
外面看起来与普通四合院无异,只多了两盏灯笼,连门牌都未挂。
推开门,别有洞天。
简单的四合院被改成了三间雅厅,通体玻璃房,院内正中,养了最葱郁的绿竹,把房间隔绝开来,形成了最静谧的环境。
中空的那尊缸许岸记得,前些年拍卖的时候,价格不算顶高,但因为内里刻雕了竹林纹饰,引了不少人竞拍。
最后落入的就是北青市的藏家。
许岸收回目光,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剃了光头的男性迎了过来,穿了身灰黑色的改良中山装,长臂一伸,却能看到手腕间的纹身,延展向上,像个花臂。
看到陆临意,带着几分熟稔的客气。
“二楼全都留了出来,菜品还是老样子,刚刚上桌,”说完,又偏头看了眼一旁的许岸,目光坦荡,没有丝毫让人不舒服的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