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摊开,十下。”
郁稚心道,他要打就打吧,就当赎她上一世的罪了,于是她摊开手心。
藤条高高扬起?,重重落下,萧歧料定她要跑,于是下了?死?手!
御书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少?女手心通红,眼眶湿润,咬着牙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男人紧抿着唇,捏着藤条的指骨发白。
竟没有跑。
她又疼又麻,双手捧起?,颤颤悠悠再度摊到他面前,活像是犯了?错的少?女,眼神无辜可怜。
萧歧:“你以为挨了?打,手废了?就不必写字了?么?”
萧歧:“其?余九下先?欠着,坐下抄书,抄不好再罚。”
郁稚见皇帝扔开藤条,落在御案前。她抹了?抹眼泪坐下,很疼很伤心,可是转念想想,这是她对他的赎罪,毕竟上一世自己害死?了?他。
他批阅奏疏她抄书,御书房里静谧和谐,郁稚忽然想起?上一世两人鲜少?这般,她所能记起?来的是后来几年,他们无休无止的争吵,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反而显得弥足珍贵。
“这几个?字不会写。”郁稚如实禀告。
“过来,朕教?你。”皇帝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学无术,教?多少?遍都教?不会。
她将自己的笔给?他,萧歧余光意外?瞥到她通红的手心。
前头?他用?柳条罚她,都知道要跑,这回换了?藤条却?还乖乖站在挨打,这脑袋似乎是越来越笨了?。不知是装得还是
郁稚观察着男人的小臂,他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精壮前臂,从前握兵器的手,此时包拢她的手,小臂皮肤偶尔触到她的,滚烫。
她一恍惚,皇帝已经写完了?这几个?字,将笔塞回她手心。
萧歧:“皇后,你自己写一遍,朕看着你写。”男人的声音就贴在她耳垂边,气息微热。
郁稚捏着笔,完全无措了?。
“所以朕教?你时,你没有认真听是不是?”萧歧明显恼了?,“郁稚,你究竟在想什么?”
“唔,臣妾在想,陛下的手很好看,你贴得这么近,气息温热,害得我心猿意马!!”少?女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萧歧气息明显厚重了?些,眼神更凛冽几分,像是要对她发火,郁稚往后缩了?缩。
“这是皇后新?学的技能?”
“什么”
“溜须拍马、”
郁稚摇头?,眼神认真平静道,“不是的,这是臣妾的肺腑之言、诶?”
她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捏着胳膊转回去,他的手掌重新?覆上她的,而后在她耳边威胁道,“若再写不好,就去浣衣局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