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不懂?”萧歧有些恼火了,“你这脑袋里装的什么?”
郁稚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眸,“哪句都不懂,可能是?挨了一刀,流血过多,所?以脑子也变笨了,陛下再讲一遍。”
郁稚其?实?懂了,但她?继续装没懂,她?就想看皇帝生气?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一直到讲了五遍,都到黄昏了,萧歧反应过来,“郁稚,你是?在戏弄朕吗?”
郁稚摇摇头,“臣妾怎么敢戏弄陛下。”
萧歧合上书册,“先?用膳,夜里朕再教你!”
郁稚甜甜一笑,“臣妾遵命。”她?就是?气?不过李檀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而这个?昏君却偏向李檀。
回未央宫用了晚膳,皇帝取了笔墨,打算叫郁稚先?抄一遍。可等郁稚沐浴完从?浴殿出?来,皇帝的眼神就凝在了她?身?上。
郁稚的身?着雪白素纱裙裳,轻透飘逸,浑身?并未其?他装饰,浓密青丝披散肩身?,眼神无辜而清纯,伤病初愈,几分西子娇柔。
男人?不禁倒吸一口气?,小妖后!
“过来抄书。”
皇帝收起视线,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教会她?第二篇。
隔着矮几,郁稚坐到椅榻对面,瞬间一股淡淡的茉莉发油香气?沁人?心脾,萧歧不禁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两人?已经有半个?月不曾亲近了。
“已经半个?月了。”郁稚执起笔。
“半个?月什么?”男人?严肃起来。
“半个?月不曾写字了,臣妾都怕生疏了。”郁稚冲着他浅浅一笑。
皇帝侧开视线,握起墨条研墨,“今夜抄好这一篇才能休息。”
少女伏案写字,半干的发丝垂落颈窝,水珠顺着锁骨往下落,肌肤如雪白皙,男人?的视线又不自觉被吸引,他从?不否认,小妖后这副皮囊让人?神魂颠倒。
这般斜着身?子,心口若隐若现,“直起腰写。”萧歧命令道。
初春时节,夜寒冷漫长,郁稚写了一段就停下来了。
“怎么不写了?”
“墨太浓稠了。”郁稚看向那一方砚台。
萧歧这才意?识到自己研墨的手从?未停下。
“这个?字不会写。”
“照着书写,还有不会的?”
“就是?不会,陛下教我写。”
皇帝来到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如从?前一般教她?写字。发丝不禁蹭到男人?侧颜,茉莉香气?更浓郁了些。
男人?一晃神,就写错了字,寝宫这种地方果然不适合读书,就该将她?扣留在御书房。
皇帝扔开笔,“今夜的墨太浓了,明日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