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乱极了,冰凉的手轻轻探入他寝衣衣襟,“陛下,我害怕”
萧歧眉眼间不禁泛起笑意,他自然知道她在恐惧什么,终于知道了瞿氏的真面目,生怕被她毒杀了?不可一世的郁皇后也有今日!
郁稚想起来前几日做的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了皇帝,他一身铠甲方凯旋归来,富丽的未央宫灯火通明,大殿中央却有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那是瞿氏的尸体!
皇帝手中一柄长剑,剑尖上滴着血
梦中的自己跪坐在瞿氏的尸身旁,因为太痛心连哭都哭不出来。
“皇后就是这般御下的么?”
“朕会命人再挑几个宫婢。”
“站起身来,堂堂皇后成何体统?!”
梦中的自己缓缓起身,乖巧地听从皇帝的吩咐,压抑心中汹涌的怒意与悲伤。
这个梦离奇且漫长,郁稚已经记不起后来发生的事,只是依稀记得最后的她很后悔,很思念他。
郁稚仰首看向男人,这样的体温,这样的胸膛,也是梦中的最后她所怀念的。
“萧歧,我好想你。”少女胸膛微微起伏。
她的目光如琉璃水晶,不再是懵懂怯懦,哀伤之中透着几分倔强,恍如上一世那掌权专横的郁后。
“皇后太过放肆了,竟敢直呼朕的名讳。”萧歧沉吟道。
郁稚的眼神瞬间变换,心头一颤,自己这是着魔了?
“唔、”下一瞬皇帝俯首含住少女唇瓣,热烈的情愫在心中迸发。
眼前的人是二十六岁的郁稚?!他没有看错!这个荒唐的念头叫男人心潮澎湃、难以抑制。
亲自教导她!
初冬时节,素来畏冷的人,额间冒了一层薄寒,脸颊泛红,非一路而来的寒气冻的。少女一手皓白细腕,握着床栏栩栩如生的雕龙。
“你才不是她、”萧歧垂眸看向郁稚,她那一闪而逝哀伤眼神早已经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仍旧是懵懂愚蠢,叫人心生恨意,可他停不下来。
郁稚觉得皇帝今夜特别古怪,就因为自己叫他名讳,他便这样生气了?今夜的他比新婚之夜更为凶悍。
“回你的未央宫去!”
一切趋于平静之后,男人从欲念中清醒,瞧着眼前十六岁的郁稚,哪有半分十年后的风华模样,心中燥火难消。
郁稚气息未平,眼神带着几分幽怨,“臣妾今夜能不能留下?”
“滚出去!”
郁稚胡乱将衣裳穿在身上,纠结了会儿,下榻跪到地上,她如实禀告了自己的境遇,揭发瞿氏谋害她的意图,“求陛下救救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