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郁稚真的很好欺负,萧歧从中获得了别样的欢愉,“因为朕去了季容房里,皇后觉得被冷落了,所以哭呢?”
皇帝的声音也格外温柔,郁稚避无可避,眼眸湿漉漉的,“臣妾、臣妾”
她无所适从地去扯开他的手心。
男人掌心顿时失去了温软,“皇后怎么了?不擦药了么?那你告诉朕为何要哭?”
他垂首几乎贴在她鬓发,郁稚心慌意乱的实在招架不住。
进宫之前,父亲叮嘱过她,绝对不能心生妒意,君王最厌恶妃嫔之间的争斗嫉妒,她摇头道,“臣妾没有嫉妒容姐姐,臣妾绝对没有。”
男人唇角微微下抑,看来他的皇后不知道他要听什么。
郁稚身在皇后之位已是如履薄冰,绝对不能背上善妒罪名,郁稚哭诉,“因为容姐姐被封为玉美人之后,阿母冷落了我,故而我才哭的。”
郁稚发现皇帝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他果然不喜善妒的女人!
“臣妾是因为阿母而哭,绝对不是因为陛下而哭!”少女语无伦次地解释完,已经泪流满面。
“诶诶?”
下一瞬间,郁稚就被皇帝拽下了凤榻,她只来得及拽过寝衣胡乱往身上披,连绣鞋都没穿好。
皇帝打开机关,将人带进地下密室。
郁稚再度听见了偏殿传来的声音,她捂住了耳朵,她不要偷听阿母与容姐姐的话!!
皇帝偏不纵着她,将她捂耳的手臂拽开,偏要她听。
郁稚拗不过他,又羞又恼气得攥紧了拳头,倔强瞪着皇帝。
“给朕听着!”男人很声低语。
“可是陛下又说要通宵批阅奏疏,不能留在我房里,明日若陛下再来,说不定又被那狐狸精勾去了!”
瞿氏:“女儿别忧心,我日日在那废物的汤羹里放蜜桃汁,还有那药膏,叫她奇痒难耐,陛下再也不肯近她的身!”
原来真的是阿母
郁稚潸然泪下,阿母自小疼爱她,如今为何这般对她
季容:“母亲就不能下狠手,了结这废物么?!她不识字,坐在皇后宝座上,若是叫天下百姓知道,还不贻笑大方!”
瞿氏:“她好歹身在后位,对我们有益处,倘若就这么没了,其他妃嫔当上皇后,那还有我们母女好日子过么?眼下你早日怀上皇嗣要紧,我们母女俩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郁稚赤着足,地面冰凉,皇帝松开她的手腕,她却没有再捂耳朵,阿母与容姐姐一直咒骂她
最后她精神恍惚被皇帝牵着离开了密室。
郁稚一直哭一直哭。
“地上太凉,穿鞋。”
男人俯下他高大身躯,捏起少女软绵玉足为她穿上鞋,郁稚泪眼婆娑怔怔瞧着,“陛下对臣妾真好”带着哭腔,神情真挚,布满抓痕的手臂颤悠悠地环住了男人的劲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