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我可不能要。”
“为什么不要?”
“我不能每次都让你帮我,这样显得我也太没用了!而且我跟你非亲非故,怎么能收你这么大一笔银子!”
“这个就算是我捐赠给你救济堂……”
“不行,上次你已经捐了二百两银子,我说过了这里不会再接受你的捐赠……”芷儿拒绝道。
“那,你上次不是还说可以入资,这个就算我入资你的衣肆,等你挣到钱,你再连本带利还给我。”
“那我也不能要。”
“为何?”
“如果我不是林芷儿,你还会入资吗?”芷儿问道。
“当然不会,做生意这回事我也不懂,我……”上官玘倒是一板一眼得很。
“那不就得了,你还是因为我是林芷儿才拿银子的,你并不是真的想入资衣肆。”
“这有什么区别吗?你就是林芷儿呀!”
“当然有区别,我不能一有困难就找你们帮忙……”
“我们?还有谁?你是说景澜兄?”上官玘变了脸色。
“不仅是顾少尹,而是顾家,今日云香姐姐也来了,为我堵住攸攸之口,又捐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前几日去开封府查这些户籍数据,也是顾少尹安排人帮我,我要有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能总是靠别人!”
“我和顾景澜一样,都是别人么?”上官玘不高兴了。
“当然,你不是别人难道还是自己么?”芷儿白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我在芷儿心中和别人有所不同。”上官玘失落极了。
芷儿瞥了他一眼,不由得想笑——上官玘和许均真是像极了,许均也是这样憨憨傻傻的,爱吃醋……
芷儿不由得想起那四年和许均的种种,一切的甜蜜都历历在目,之前,她很不愿意回想,每次想起,恨意总在心中翻腾,她恨许均将她置于这样的境地,也伤感于在香港的父母失去了女儿的痛苦。
现在,也许是时间久了些,也许是眼前的上官玘和许均太相似了。
芷儿尝试过回想许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每次都觉得毫无头绪——没有任何迹象显现出许均对秦晴的感觉不似以往了。
这一次,这个问题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她不再逃避,努力回想,秦晴和许均的甜蜜瞬间就像电影片段似的,在脑海中飘荡着,随意抽出一帧秦晴的画面,都是灿烂笑容,随意抽出一帧许均的画面,都是含情脉脉的体贴与专注。
芷儿是第一次想到,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误会呢?她想起落海那天许均所说的“可以解释清楚”,如果她没有落海,真的回到了港口,会不会发现事情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