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赞美:「你头发真多。」
我多剪一点儿。
半个小时後,Tony收了刀,笑眯眯道:「你满意吗?」
陆遇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就像是和狗打了一架,被啃了脑袋。
Tony夸张地说:「很精神吧,别说你们小孩子喜欢,连老奶奶都专门带着小孙子剪这种头发。」
「……」,陆遇心在滴血,「别说了。」
Tony:「这种简单的发型可以凸显你好看的五官,你认真看看,是不是很帅?越看越帅。」
陆遇:「……」
Tony:「刚才我灵光一闪,要不要给你染成奶奶灰?免费的。」
陆遇:「谢谢,学校不让染发。」
看他表情凝重,Tony很有职业素养地活跃氛围:「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去巴黎进修过,还给很多名人剪过头。」
陆遇盯着自己看了会儿,张了张口:「刘海……那块儿怎麽有个……豁口?」
Tony很专业地说:「那是我精心设计的发尖。」
陆遇:「……」
以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精心设计这些东西。
陆遇:「好吧,多少钱?」
Tony一口定价:「十块。」
陆遇顿了顿。
Tony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太多了?五块。」
陆遇:「……」
你是不是也心虚?
走出理发店,陆遇把脑袋藏在卫衣帽子里。
打开手机一看,一个小时前,邱一鼎约他来老地方打篮球。
他们的老地方是一个废旧居民区的篮球场,安静人少,一碰上周末,几个人就约着过来打篮球。
邱一鼎大老远就看到他过来,抬手:「哥!这边!」
陆遇走过去。
邱一鼎纳闷:「你怎麽戴着帽子?」
陆遇:「我头发剪坏了。」
「多大点事,」邱一鼎一听就乐了,「我又不会笑你。」
陆遇摘下帽子。
邱一鼎:「哈哈哈哈哈哈。」
陆遇:「……」
陆遇面无表情地重新戴好帽子。
打球时特别疯,追着邱一鼎打。
邱一鼎喘成老狗:「你当我是容骜啊!」
不说还好,一说陆遇打得更狠了。
邱一鼎:「……」
邱一鼎觉得自己好难。
陆遇是自己坚不可摧的大腿。
和永远的大哥。
容骜是他爸朋友的儿子。
他常年夹杂在这两个人之间。
和谁说话都像叛徒。
陆遇摸了下他脑袋:「小鼎,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和容骜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