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潜意挣扎得更剧烈了,趁着白岳一时失察,猛地从他怀里挣脱。
「白岳!你TM想死是不是?」
於潜意站在车门旁边,看着仰躺在后座喘息的白岳。
「你这算性骚扰,信不信我送你去警察局!」
白岳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抬头对上於潜意愤怒的脸,酒意消散了大半。
「对不起,於哥……」白岳的声音里满是歉意。
於潜意大力将车门关上,转身上了驾驶座。
一路无言。
「下车!」於潜意将车停在白岳住的小区门口。
白岳站在路边,红色的跑车没有瞬间犹豫就开走,闪烁的尾灯像在嘲笑他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於潜意将车顶打开,呼啸的夜风灌进来,却还是吹不散他心里的烦闷。
事情怎麽就变成这样了。
嘴角传来阵阵刺痛,估计是破皮了。
白岳就跟那狗崽子似的,死不肯松嘴。
於潜意嘲讽地想,这下好了,都不是简单的唇贴唇了。
是舌吻,他妈的舌吻哈哈哈哈哈哈。
於潜意要疯了。
但他没想过那是他最後一次见到白岳。
因为白岳辞职了,连带着之前於潜意给他租的房子也退掉了。
一整个销声匿迹。
於潜意看着手机里白岳发来的简讯:
[於哥,对不起,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我想你应该不想看见我了,酒吧以後我不去了。再见。]
然後白岳就真的彻底消失在於潜意的世界里。
这时候於潜意在恍然发现,他其实对於白岳了解的太少了,除了名字,除了知道他唱歌好听。
当白岳主动离开的时候,他就连一点点可能都思绪都没有。
於潜意有点不爽,但是他想不明白这种感觉。
白岳在的时候,他各种拒绝躲闪。
白岳走了,他倒是又想起人家的好了。
他仰头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心想,自己有点犯贱了。
——
一晃到了圣诞节。
京市前一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没化完的雪挂在树梢,装点这个白色圣诞节。
酒吧里也挂上了节日的彩灯装饰。
今天的客人比平时多了些,舞池里人们尽情地扭动身躯,挥动手臂。
於潜意靠在二楼台子的栏杆上,手里还有半杯没喝完的酒,俯瞰全场。
有相熟的朋友凑过来,「自从你那棵摇钱树走了,酒吧好久没这麽热闹过吧?」
再听人提起白岳,於潜意心里还是憋着一股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