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些承诺的时候,目光虽然不像萧俪那般坦荡阳光,但也是有那麽几分真情。他心动了,他将她当做一根浮木,紧紧的攀附着,讨好着,可最後呢,他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被她亲手推出去,平息民愤。
柳修筠甩了甩头,努力不去想那些屈辱的事情,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了萧俪的笑脸。
可能她真的喜欢过那个『谪仙公子』柳修筠,可现在的柳修筠,身子虽然乾净,心却脏透了。
即便是跟他走了又能怎麽样呢,女人的薄情和多情,他早就领教过了,现在说的海誓山盟,时日久了,他不过是在她後院之中的一株小花朵,同其它花儿一样,等着那麽一丝丝的雨露。
她帮他父亲延医用药,他没什麽好报答的,唯有这幅身子,她想要,他就给她。
他就当在这船上做了个美梦,梦醒之後,各自天涯,还能有几分美好的回忆。
柳父见儿子不吭声,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他望着窗外萧俪消失的背影,有些无奈道:「你去送送吧,毕竟还得靠着她将你救出去,咱们现在也不能像大家公子一般矜持了,该给甜头的还是要给,欲拒还迎,只是别做到最後一步就成。」
柳父只觉得自己把儿子教得跟一个倌儿似得,心中悲恸,不想儿子看出来,便催促着他走
「去吧」
柳修筠被赶了出来,他朝着记忆的路线,去寻萧俪,远远的望着萧俪身侧依偎这一个男子。
柳修筠心中仿佛被什麽刺了一下。
他上前了几步仔细看了看,才认出来,是上次萧俪一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男子,她的妻主也在旁边,三人不知在说些什麽。
第11章
萧俪刚出来,没走几步,就又遇到了昨日的两人。
萧俪昨日便觉得得这女人粗俗蛮横,并不想有什麽交集,只当做没看见,谁知那女子却挡在了她面前。
「妹子,咱们借一步说话?」那女人笑眯眯的望着她。
「有事?」萧俪言简意赅
「妹子,姐姐姓姚,单名一个簧,家母乃上京城县令」。
姚簧将『上京城』这三个字咬的极重。
不为别的,天子脚下的京县令,虽说是七品,可若论起这其中的实权,加上和京中要员的关系来,可以说比外放的一个五品官都要大些。
可惜萧俪听在耳中却是波澜不惊,也不为别的,只为了她娘是万臣之首。
我不管你娘几品,反正我娘是极品。
萧俪不想听姚簧在这说这些废话,她还要去看看大夫开的药,顺便给煎上呢,直接了当的问道:「嗯,然後呢?」
萧俪这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落在姚簧眼中,她就有些愣住了,寻常人,听说她母亲的官职,对她那都是恭恭敬敬的,眼前这女子,年岁不大,却这般镇定。
属实出乎她的意料。
她本打算着,拿出她娘的名头,唬一唬她,然後再花点银钱,给个甜枣,这女人就会乖乖的将人让给她。
情况超乎意料,姚簧心里打鼓,莫非这女子有来头?
她清了清嗓子,食试探的问:「妹妹家中是做什麽的?」
萧俪瞅了瞅她,觉得莫名奇妙,心中也没什麽耐心了,撂下一句:「这个不方便告知」,
然後抽身欲走。
「妹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接二连三被一个小丫头无视,姚簧只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人扔到地上踩,说话也不再客气。
萧俪也不是个怕事的,慵懒的眼神扫了过去,轻笑的问她「哦,我倒要看看,是什麽罚酒?」
「哼哼,昨日你身边的那个小牙子,是个流犯吧?」姚簧直接开门见山,她就不信了,她手里握着把柄,还拿不住她。
萧俪愣了一瞬,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姚簧见萧俪沉默,心中越发得意:「这事姐姐可以当做看不见,只要你和姐姐是一条蚂蚱上的人就行。」
这话萧俪听懂了:「你是在威胁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姚簧心里打鼓,谨慎的问「你是谁啊?」
萧俪没有正面答她,反问道:「若是我不同意,你打算这麽着?」
眼前的少女实在是自信,
姚簧瞅着萧俪的样貌气度,确实不像个平头百姓,心里没底,威胁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劝道:「这事可是要吃牢饭的,你可别头铁啊」
萧俪不为所动,姚簧咬了咬牙道:「妹子,我可以再退让一步,我身边这个小怜儿,以前是扬州的瘦马,我调教了三四年,床上颇会些功夫,妹妹要是觉得以後没人伺候,我将他送你了如何?」
边上的怜儿一脸的不敢置信,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姚娘,我……」
萧俪觉得这姚簧实在可恶,但是又不好立刻发作,此时闹起来,後面想救柳修筠就更困难了。
她忍者心中的怒火,笑眯眯的道:「容我考虑考虑?」
「行啊,姐姐我是个大气的人。」姚簧爽快的答应了,还推搡了一把赵怜儿,倨傲的吩咐道:「你这几日先伺候着这位娘子,若是娘子喜欢,以後你就跟着她。」
萧俪冷眼看着,也没拒绝,
姚簧自认为猜中了,这萧俪定然是想先验验货,看看值当不值当。况且她对这赵怜儿早就腻歪了,只要能抱得美人归,早送晚送没什麽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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