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阡看着江温白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发笑。
将门关上,收拾好自己的背包。
江温白在收拾好自己,时阡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他大步向前,“走吧,去楼下吃早点。”
时阡转身欲要打开门,被江温白伸手拉住。
“等会,”
“嗯?怎么了?”
江温白顺速出手将时阡的衣领往下扒拉一下,快到时阡都没反应过来。
时阡心虚一瞬,立马拍开他的手,“你干嘛。”
江温白奇怪:“你脖子怎么了,一块块红呢。”
“我…”时阡被话噎住,想起昨夜的一幕,他顿了顿。
又脸不红心不跳道:“你家有蚊子。”
江温白:“???”我家有蚊子?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阡的表情太过坦然,江温白半信半疑道:“这蚊子真够毒的,咬这么一大块,明天我就叫人上门喷喷药。”
时阡耳尖红跟快要滴血似的,快速推门出去了。
别不别扭
“走啊,你杵着干嘛?”
江温白锁好门,刚一转身差点将时阡撞飞,急忙扶着他肩膀俩人才没摔倒。
时阡并未回应他,只是呆愣在原地。
江温白觉得有趣,之前碰一下都跟少块肉似的,现在扶着他半天了也没反应,还试探性的捏了捏。
嗯…触感真不错。
还是没反应?刚想在捏两下,他感觉一道视线正紧盯着自己。
江温白抬眼看去,是昨天那位大佬?
电梯里站着的男人脸色骤变。
他看着江温白的动作,一双幽深的瞳眸犹如冷寂多年的寒潭冰渊,窥不见丝毫情绪波动,可周身流露出的阴冷气息却似狂风肆虐,深刻得让人无法忽视。
江温白下意识的将手松开,他觉得这人像极了地狱里的死神,来取自己的狗命。
时阡在站原地一动不动,心跳加速,如同擂鼓般猛烈,脑海中闪过一丝慌乱。
“走么?”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他话是对江温白说的,眼睛却是紧盯着时阡。
“走走走,您稍等一下。”
江温白推着时阡往前走,别说时阡愣在原地不动弹了,自己都要腿软了好吧。
俩人进入电梯,一个站在顾辞年左边一个站在他右边,江温白礼貌性的对他微微颔首,然后按下了一楼的电梯。
时阡跟个呆头鹅似的一动都不敢动,手指紧扣着,他从未觉得电梯如此的慢过,都怀疑是不是轴承缺油了。
电梯里的气氛低沉压抑,空气冷冽的让人汗毛直立。
江温白紧绷着神经,这种“紧”的状态,不难让人解。
就好比一个要赶飞机的出差人,前一秒还直愣迷糊,下一秒,忽然意识到“卧槽,赶不上,航班要起飞了”,个人就会瞬间清醒、乃至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