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才打定主意不要和鹿姝同学靠太近的,怎麽今天他就和鹿姝同学排在一起值日了?
这让江盛冷峻的脸上又露出了纠结犹豫的神色,甚至还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如此复杂的情绪,让尚且稚嫩的少年一头乱麻,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明明只要像以前那样和女同学正常相处就好了,为什麽放到鹿姝身上,他就总是会生出一些陌生又奇怪的感觉?
江盛一边往伙房走,一边认真思索,最後在他们班打饭的位置上看到挤在人群里也依旧闪耀夺目,如课文里描述的沙砾中柔润洁白的珍珠一样的鹿姝,脑海中突兀地就闪过一道明悟。
纵观鹿姝和他认识的其他女同学有什麽不同之处,唯一的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她长得特别好看吧。
所以他是因为第一次接触这麽好看的女同学,才会一再奇奇怪怪的。
想明白後,江盛自我安慰了一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然後抛下杂念,该干什麽干什麽去。
吃了饭他还要早点回教室看几页数学书,再自己给自己出些例题,下午劳动课後他要出去街上逛一逛,看哪里需要柴火,提前跟人谈好,周日他去山里打了柴可以多打两捆……
第一次正儿八经吃学校食堂的鹿姝捧着满满的一盒饭菜,和张海燕她们一起回了宿舍。
伙房是没有给学生们坐着用餐的桌椅的,天气暖和的时候大家就随便找个角落或蹲或站或坐,现在天气冷,大家就都往宿舍或者教室钻,免得饭菜到手了自己还没吃两口呢,就被风给吹冷了。
回宿舍前,张海燕忽然神神叨叨地提前跟鹿姝闻胜莉说:「一会儿你们俩机灵点,看我眼神行事。」
已经把昨晚的事暂且抛之脑後的鹿姝和闻胜莉两脸懵逼地望着她,张海燕见状,恨铁不成钢地提醒她们:「怎麽?都忘了宿舍里还有个昨晚使坏的人没揪出来?」
闻胜莉恍然大悟,立马进入义愤填膺的状态。
鹿姝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说起来这还是她的事,可今天刚开学第一天,新奇的事太多了,饭盒里的饭菜也特别香,一时之间她还真给忘了。
张海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阵交代,闻胜莉和鹿姝点头如捣蒜,
商量好後,三人回了宿舍,也不管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的女同学看到她们三个後下意识的收声沉默的画面,在张海燕的带领下,三人特别自然地挤到了聚在一起聊天的几个女生中间。
闻胜莉还大大咧咧地主动搭话:「哎,你们看黑板上贴的值日名单了吗?」
这话题还真戳中了女同学们的心痒之处。
十几岁的女孩子,在初中有了懵懂的性别意识後,基本上都是下意识地和男同学拉开了距离。
现在刚上高中就要和男同学搭档值日,即便嘴上不说,她们心里还是有一股源於荷尔蒙的新奇兴奋。
反正昨晚上偷偷说坏话的又不是她们,几个女同学也就很自然地接了话题叽叽喳喳聊了下去,等真正使坏的女同学回来时看到鹿姝和大家相处得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一虚,立马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女同学忍不住偷偷想,鹿姝回来多久了?在之前和她们聊了些什麽?其中有两个女同学还是昨晚上睡她边上的,她们会不会已经偷偷跟鹿姝说过昨晚说那话的就是她了?
一连串的质疑忐忑,让女同学脸色变来变去。
早就在暗中偷偷观察的张海燕一看,立刻锁定了嫌疑人。
闻胜莉本身就是大大咧咧没有心眼儿的人,被逼急了的时候还能有点源於小动物的直觉。而鹿姝因为身体不好,在两个世界从小到大她的家人都不会拿烦心事来让她消耗精力,这也让她养成了脑子虽然聪明,却不怎麽习惯在学习以外的地方去用脑子的习惯。
遇到事的时候她都是能解决的就当场解决,不能当场解决的就推後看看,若是推後一段时间她还是觉得那个事必须解决,那就向家人朋友老师长辈求助。
叫外援,不可耻。
至於推後一段时间就给忘了的事,既然她都给忘了,那说明那件事本身存在的意义不大。
显然,昨晚上被人说坏话这件事,就被她给归纳到後者了。若说一开始她和闻胜莉加入大家的聊天阵容还带着耍「小计谋」的兴奋,那多聊了几句後,两人就都把正事给忘在脑後,兴致勃勃听人说八卦去了。
张海燕早有预料,对此也不生气,只是扒拉一口饭菜,暗自叹气:看来以後她就要成为她们三人团的狗头军师了。
表面上摇头晃脑一阵叹息,心里却美滋滋的。
吃过饭又午休半个小时,下午的劳动课就开始了。
今天刚开学第一天,各班一周内的劳动课内容就是整理属於他们自己班负责耕种照顾的农田和菜地。
学校後面有一大片开垦出来的土地,这些都是属於学校的校田地,学生们要在班主任的带领下,照顾好分划到各班的耕地任务。
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在大搞农业学大寨运动,搞农田基建会战工地,把种地当成大会战来做,他们学校自然也不能落後。
种校田地都是最简单的任务,周老师说等忙完这几块地,他们还要去给学校挖新的储水池,未来还要在县农技站技术员等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学习如何修理拖拉机,以及下乡亲自体验寻水打井丶检修农耕机丶参与生产队双抢等劳动实践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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