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村的姐姐许平牵着铃铛的手,她的手很温暖,铃铛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铃铛也喜欢。
如果许平是个活人,铃铛一定会喜欢的,说不定她们是和玉清一样好的闺蜜。
「我不太明白。」铃铛低着脑袋,声音闷闷的。
「不明白什麽?」许平慢了脚步,她捏了捏铃铛的手心,体贴问道。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明明……明明说恨我的,是我害了你……」说到後面,铃铛越发小声,生怕许平能听见似的。
许平声音更柔:「一开始是恨的,凭什麽她能活得那麽好,我却要泡在肮脏又冰冷的河水里。」
铃铛的脑袋又低了一个度,愧疚再次压入心底,她该和她保持距离,甚至连伞下都不能进。
可许平的手太温暖了,她舍不得松开。
於是就那麽握住,安静听她讲一只小鬼的恨与爱。
「我躺在河里好些年也没想明白,後来路过的娘娘把我捞了上来。」
是位青衣的神女,小鬼第一次见天上的神仙,只记得冰冷河面上模糊月影下的影子,不甚清晰,却斩断了覆身的锁链,将她救了上来。
无端地,铃铛想起了『赵芊』,她手背上突然消失的火鸟纹身,那位『赵芊』,和许平口中的娘娘是不是有什麽关系?
那位娘娘和奶奶供奉的观音娘娘……一样吗?
诸多疑问随着许平的话音萦绕在心头,铃铛侧目,许平微垂着眸,如水的目光渡过来,显得虔诚又真挚。
彼此目光交汇,铃铛好似被烫了一下,立刻收回视线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心想,搞什麽啊,怎麽看一眼都能发现,许平是什麽眼神接收塔吗?
「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呢。」铃铛捋了捋耳後的头发,扯出来勉强挡住了身旁人的注视。
许平点头,「小鬼跟在娘娘身边,她鬼性未泯,却学着娘娘的模样伪装起自己。她慢慢长大,心却没有跟着仁慈的神一起向善,反而日渐扭曲,她知道啊。」
许平停下脚步,她单手执伞,抬手纤细手指拨开铃铛掩耳盗铃的刘海。
铃铛抬眸,心好似擂鼓般震个不停,她预感到她要说什麽。
掺杂着细雪的笑映在眼底,许平温声叫着铃铛,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她将那捋不听话的刘海别在铃铛微微发烫的耳後,温热指尖轻捏住铃铛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视线。
「这世上有一个人杀了她,而她自己却活得好好的,小鬼怎麽甘心啊。小铃铛,你要知道人性本恶,所以我当时真的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要她也尝一尝我的痛苦。」
铃铛知道的,换做是她也会是一样,她能理解许平,却也忍不住害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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