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楠快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低着头想要绕开,却被那人突然抓住手腕。
“我当是谁,原来是程家小少爷。”
程殊楠蓦地抬头,抓着他的是一个略瘦的年轻男人,面容陌生,脸颊红,大概醉得厉害,看人的眼神肆无忌惮。
程殊楠不认识他,却认得他的声音——是傍晚和康柏在花园里说话的男人。
“放手!”程殊楠低叱道,用力想要挣开男人的手。
但醉汉力大无穷,又毫无理智可言,干笑两声:“走吧,去喝两杯。”
说着便拉着程殊楠往酒窖方向去。程殊楠被拖得踉踉跄跄,一边用力试着挣脱,一边回头想要呼救。可大门已在眼前,程殊楠半句声音没喊出来,就被那人拖进了门里。
他余光中看向一路跑来的小径,空无一人。
酒窖前面的卡座上几个人正喝得开心,中间坐着的人便是康柏。见刚刚出去的朋友竟然拉着程殊楠进来,脸上乍然露出惊喜。
“小楠,你来了?”康柏站起来,微晃着向程殊楠走来。
康柏喝得有点多,衣襟敞开着,彻底露出玩咖的浪荡样子来,和白天见到的斯文模样截然不同。
程殊楠努力保持冷静,试图和对方沟通:“康柏,你朋友喝多了,让他放开我……”
抓住程殊楠的男人不等他说完,将人猛地往前一推,程殊楠病了几场,身体原本就弱,根本经不住别人这样推搡,脚下控制不住,一头撞到康柏身上。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怀里,康柏毫不犹豫就搂紧了,狎昵地笑道:“梁北林舍得放你出来了?”
程殊楠试图推开康柏,厉声道:“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一开始拉他进来的男人说:“我就说嘛,你跟梁北林开口,以你们的交情,这人他能不给你?”
康柏喝得有点多,这会儿见到程殊楠便有些上头,他其实没敢再跟梁北林提这茬,但朋友们都在,他不能掉自己面子。再者今晚的烈酒让人乱心乱性,他满眼都是程殊楠伏在他怀里喘息惊惧的样子,征服欲瞬间拉到阈值,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一个情人而已,之后我拿两个跟他换,他不吃亏。”
这话一出来,便是彻彻底底交易谈拢板上钉钉的意思了。几个公子哥平常都玩得很花,这下更是完全没了顾忌,又有两个人上来,将拼命挣扎的程殊楠按住。
桌上的酒划拉到一边,空出来很大一块位置,程殊楠被几个人按在冰冷湿漉的大理石酒桌上。
“别动,”康柏喘着粗气跨坐在程殊楠身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拍他的脸:“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比梁北林更让你开心。”
“滚!”程殊楠用力挣扎,想要把压在身上的康柏甩开。
他挣扎得太用力,关节磕在桌面上,出沉闷的响声。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酒气,光线昏暗错乱,一场毫无人性的事件即将上演。
有人在旁边起哄:“小少爷性子这么烈,今天咱们得替梁总好好调教下。”
程殊楠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衬衣,很快衣领被撕开,衬衣扣子崩出来,落到地上当啷一声响。康柏一手掐着程殊楠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红酒,往他嘴里倒下去。
苦涩的酒液劈头盖脸洒下来,程殊楠觉得喉咙被人死死捏住,根本动不了,大股大股呛人的酒液沿着嘴巴进入咽喉、食管和胃里。被动吞咽的痛苦和窒息感让他生不如死,他被好几双手按着,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压在他身上的康柏被激得几乎失控:程殊楠被撕开的白衬衣上已经染满暗红色酒液,精致的一张脸也被酒液染的乱七八糟,全身因为用力挣动,脖子和额角上青色的血管贲张,像一朵纯洁不染的莲被拖进污泥里,硬生生染上妖艳肮脏的欲。
就这样把他弄脏吧,弄得很烂很脏,听他哭得很惨很绝望。
一想到这里,康柏兴奋得浑身抖。
梁北林和合作商通完电话,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公司高层,便和人一起往包厢走。
包厢里有些乱,他一眼就看到程殊楠不在位子上,毛衣外套还在衣架上挂着。这个时候他还没多想,只是立刻出来找人。
沿着小径往房间走,越走心跳越快,很奇怪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小径上没人,以程殊楠的脚程,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