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桂姨在家巴巴等待多时。
一听到开门声就切切迎了上来,探手就从沈筠娆手中提走那小袋月饼,而后瞧着时今衍双手皆提着满满当当的大袋,顺口问道:“你们这买的什么?这么多。”
“一些甜品,还有月饼!”
沈筠娆明显高兴,眉梢都沾着喜色,“桂姨,也有你的,我们晚上一起过节吧?”
桂姨早年间就和丈夫离了婚,独自抚养女儿。
女儿现在正在外省读博,除去长假外很少归家。
中秋节本就是团圆的日子,人多热闹,沈筠娆便邀请了桂姨。
“我在这呀?”
桂姨受邀自是开心的,有着皱纹的眼角霎时炸出花,“会不会打扰你们啊?”
“不会,我喜欢您在这。”
沈筠娆从桂姨身上感受到了长辈对小辈的爱切,也想尽己所能的回馈些许。
“您在这吧,别客气了。”
时今衍也开了口,桂姨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那你换好鞋来把药喝了,我去把备的菜都炒了。”
“好~”
桂姨刚消失在视野中,沈筠娆还未来及蹲身换鞋,裤脚的那截布料就被半蹲在身侧换鞋的时今衍捻起。
他凝着她裤脚呈溅射状的暗红色污渍,微微拧眉,“这是沾上了什么?红酒渍?”
沈筠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裤脚沾了污浊,此刻经时今衍提醒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右侧裤脚和鞋边都溅有大片红酒渍。
沈康裕中午喝的就是红酒,定是他将酒杯摔到她脚边时溅上的。
沈筠娆迅速寻到了源头,却不想将这种事诉出。
她含糊答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的,可能在外面时不小心沾上的,我马上回屋换身衣服就好。”
说话同时,沈筠娆朝后退了半步,不动声色避开时今衍微捻着她裤脚的长指。
时今衍掀眸短暂看她眼,维护她面子的没戳破这拙劣的话术。
在外面哪能沾上这么多红酒,又不是普通的水渍。
沈筠娆身子刚蹲下一半,还没弯腰碰到鞋,右脚踝骨处忽的传来阵刺痛感,仿佛有针刺正在一下一下的钻着那层薄薄的皮肉。
痛感来的突然,沈筠娆身形朝侧微斜,素手急遽按住面前的鞋柜,微启的檀口不自觉溢出声倒抽冷气的轻“嘶”声。
“怎么了?”
时今衍大掌及时落在她臂弯处稳住她身子。
“不知道,就感觉疼疼的。”
沈筠娆摇了摇头,秀眉轻折的低头查看右脚。
蹲下身会绷紧腿部肌肤牵扯起痛感,她索性微抬右脚,将裤料朝上拉起一截。
沈筠娆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皙白胜雪,更别提长期被布料遮掩住的细腿,如若凝脂的白到晃人眼。
偏偏此刻,这片白玉肤有了三四道不规则轨迹的瑕痕,是酒杯的玻璃渣飞溅划过所致。伤口不深,但擦碰了些许皮肉,伤痕处沁出零星血渍,经历一下午的时间早已干涸形成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