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苍泽取了自己的一滴心头血,掰开秋负雪惨白的双唇,将寄欢给他喂了下去。
秋负雪在金丝笼中醒来,身上盖着一床毛绒绒的薄毯,手腕的镣铐被换上了新的,看起来比从前的那些更要坚固漂亮,与金丝笼一起泛着金闪闪的光泽。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他爬起来趴在笼门上,从紧密栅栏的缝隙窥探着外面的光景,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个人,一颗心好似空了大半。
寝殿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外面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待到秋负雪看清来者後,沉寂的眸子终於露出了欢喜。
但这种喜欢始终覆盖着一层迷雾,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局促活在寄欢的掌控之下。
腕间的咒印突然一阵刺疼,秋负雪咬紧下唇哼出一声呜咽,红光闪过,再睁眼时,囚禁的牢笼已然失去了踪影,
他呆坐在地上,抬头望向面前的身影。
九方苍泽弯腰温柔地将那呆愣的小傻子抱进怀里,「小家伙终於醒了,有没有想本座?」
秋负雪伸出双臂揽住了他脖颈,心里那股空虚感终於被填满了,乾裂的双唇张了张,半晌只吐出了一个字,「想……」
九方苍泽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在怀中人额间落下一吻,「小家伙,你可以唤本座『尊上』。」
「是,尊上。」秋负雪眉眼低垂,像个依赖大人的孩童般趴在怀抱中蹭了蹭,浑身上下无一透露着乖顺。
寄欢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取心头血却是对掌控者修为的莫大考验,若不是至纯灵体的利用价值远远超过了这滴心头血,九方苍泽根本舍不得给他下寄欢。
暗红的魔气缭绕,如缥缈的烟雾般丝丝缕缕进入身体里,秋负雪缩在宽阔的怀抱中紧咬着牙关,疼得身体发颤,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
然而当他抬眼注意到那棱角锋利的眉眼时,钻心的疼痛竟然被硬生生忍了回去,逞强的笑容爬上嘴角,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脑袋靠在九方苍泽胸前,身体时不时因疼痛而抽搐几下。
尊上带来的痛苦,他甘之如饴。
喜欢,亲近,顺从……臣服他。
莲瓣又增添了几笔重墨,结束後秋负雪身上那件单薄的里衣已然被冷汗浸透。
怕这脆弱的躯体生病,九方苍泽把他抱到床上褪去衣衫,瓷白的皮肤显露,闪着晦暗的赤眸却怎麽也移不开眼了。
虽然时机还未成熟,但为防止日後继续被旁的魔物惦记,现在下手也不是不行。
他将秋负雪的双手锁到了一起,高高举过头顶按住,「小家伙,本座今日便教你何为极乐。」
长长的眼睫扇动,秋负雪神色懵懂,也不挣扎,「尊上,要做什麽?」
九方苍泽俯身将吻落到眼尾那颗小痣上,「你马上就要知道了。」
「……唔啊!」
身体好似被生生撕裂开来,嫣红的眼尾含着泪花,比方才魔气入体时还要痛,伴随着一种奇特的感觉。
秋负雪轻轻挣动锁链,微张着唇瓣小声啜泣着,半晌不停後终於忍不住求饶,「尊上……疼……好疼……」
这根本不是极乐,分明是惩罚。
九方苍泽有一条从右肩延伸至左下腹的魔纹,如他本人一样张扬狂傲,布满了大半个胸膛,餍足地吸收了至纯灵体的力量後,那魔纹的颜色又暗了几分,似有生命般长出了些许分支,直将肩头也覆盖包裹了进去。
魔性贪婪极难满足,他不停动作,浑将那灵体的最後一丝气力耗干,待人失去了意识再次陷入昏迷,才解开束缚还了自由。
搂着娇软身躯,九方苍泽握起那葱白双手把玩着,金黄的锁链随着他把玩的动作哗哗作响。
还是纯金的镣铐,才配得上这一双手,他眼底浮出称心情绪,低头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人儿,往下是一片狼藉。
太单调了总归看不顺眼,还得染上些不一样的颜色才漂亮。
双手肆无忌惮地游走,九方苍泽盯着那惨遭蹂躏过後,终於有了血色的薄唇许久,俯身吻了上去。
他改主意了,留下这小家伙的性命,终日锁在榻上,做一个暖床的男宠也挺有意思。
有了寄欢的加持,秋负雪一日比一日乖顺,九方苍泽开了荤,便越发无所顾忌起来,大半时间都用来折腾这个小家伙。
用膳的时候,他会让秋负雪坐在腿上,像喂养小宠般那样喂他。
有时做得过分,难免唤起负雪仙君心底的理智,但只要眸子里的乖顺之意有所消退,九方苍泽就会用魔气让他疼得生不如死,而後堪堪浮上的理智便又沉了下去。
负雪仙君如生长在寒冷高山之巅的白莲一般不近人情,九方苍泽看见他只有毁灭的欲望,根本没有服用寄欢後讨人欢心。
这日,悬在青溟宫前的鲛人尸首,最後一块血肉也被飞鸟啃食殆尽,魔尊召集万魔前来,商讨该如何处理这具尸骨。
如不彻底将其湮灭,九凶死而复生也不无可能。
到了平日用膳的时辰,秋负雪找不见喜欢的人,侍女沉默地布下一桌菜食後便退了下去,任凭他怎麽问也不告诉九方苍泽的去向。
九方苍泽占有欲望强烈,伺候在寝殿的侍女都被下过死令,无论发生什麽都不能与他说一句话。
「尊上……」
望着一桌菜毫无食欲,秋负雪摆弄着身上的镣铐,竟直接起身跑入了青溟宫来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