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色的睡袍从清瘦的肩头滑落,露出无瑕雪玉的肌肤,他随手挑了件衬衫搭在身上,漫不经心地说:“无碍,本来就只是口头约定。”
慕洵澜这人管理企业跟他本人的性子简直如出一辙,淡淡的,不争不抢。
而徐氏这些年在圈子里雷厉风行,开疆拓土,程度令人之咋舌。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散伙是迟早的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陈特助提醒说:“但您前几天收了李夫人的递上来的邀请函,今晚要去庭轩赴李氏长孙的满月宴。
李氏的老夫人是慕洵澜养母生前为数不多的好友,她来邀请,慕洵澜当然没理由拒绝。
他稍稍抬眸,胧雾的瞳色微暗:“去。”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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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盘旋的林间公路,一辆低调的巴菲特s平稳行驶。
慕洵澜双腿交叠,一堆厚厚的文件叠在膝盖上,副驾驶的陈特助则是继续汇报着行程:
“今晚七点半到九点,出席李氏长孙满月宴;您十二点的飞机去往帝都,次日九点出席温泉区慕澜山居的剪彩仪式,当天下午三点,飞往深城,晚七点参与山居在湾区的招标会……”
慕洵澜确认文件无误后签字,接着又继续处理下一份,淡声说:“满月宴时间调整到八点半。”
他向来不喜欢参加各种上流宴会的,能少待就少待,用多出来的时间睡觉比什么都强。
“好的先生。”陈特助应声改掉了ipad上面列出来的行程。
车窗外的景色飞逝,由山林变为都市,等慕洵澜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时,车已经稳稳停在庭轩大门处。
陈特助递上邀请函,侍者看过后恭敬地领着慕洵澜进去,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堂就是宴会厅。
主厅里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宾客,都是业内的上层人士,西装革履,光鲜亮丽。
慕洵山居的名号在华时响亮异常,几乎是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端着香槟过来敬慕洵澜:“慕先生,幸会。”
慕洵澜只是微微颔示意,他身体差,吃药的种类也多,大部分都忌酒。
但这会儿想攀慕澜山居关系的多得是,哪怕不喝酒他和陈特助都是举步维艰,几十米的距离,硬是走了二十来分钟还在原地。
时间长了,慕洵澜也烦,那群人模人样的精英挺没分寸感,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越靠越近。
浓重、油腻的烟酒气息铺面而来,慕洵澜压抑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嫌恶地后退一步,“失陪。”
陈特助歉意地笑笑,也赶紧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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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交叠的香槟塔后,几个二代少爷聊得正兴。
“刚刚那是慕洵澜吗?都病成那样了还来参加宴会啊。”
“是他,长头特别好认。“一旁的少爷确认了一眼:“不过他不是一直都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吗,也谈不上严重了多少。”
“谁知道呢。”最先开口的少爷摊了摊手:“但漂亮是真漂亮啊,你看看那腰,不知道多软。”
“怎么,你喜欢男人啊?”
“滚滚滚,你才喜欢男人!”
几个富二代哄堂大笑滚在一起,互相推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