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光束所触及之处,都密密麻麻反复缠满了整个观测室。
观测室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瓷瓶,蛇纹。
“我还以为……”棉因?咽了下口水,她还以为特殊观测室内的同学们?最多像是兔兔一样,因?为生理上的发情期不得不住进特殊观测室。
诺卡斯习以为常地?掏出了一根银白色的棍子,一边敲敲打打着清出一条路,一边示意身后的棉因?跟上来,说?道,“差不多到这里,再往里走的话?普维斯同学就?没?地?方放身体了。”
就?在这个时候,棉因?倏地?看到刚才被凯尔特丢进去的蛇尾巴又不死心地?对着凯尔特冲了过来,她惊呆了,身体本能?地?喊:“凯尔特会?长!小心!”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嘎吱”一声,蛇尾便将凯尔特的脑袋打折了,凯尔特的脖子变得扭曲畸形,向后垂直着九十度的模样。
棉因?跳了起来,马上就?要冲过去看看凯尔特怎么样,在诺卡斯伸出的胳膊后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
“凯尔特同学,我记得,你的脖子很?顽强的。”上次还能?扭曲成三百六十度旋转,棉因?摸了摸胸口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又绕了个方向,慢慢走了过去,眼见着就?要踩上普维斯同学的身体了。
再怎么说?,得先确认一下凯尔特同学的状况。
棉因?犹豫片刻……
就?想要踩上去。
凯尔特动了动,很?无奈地?伸长了脖子,“明明知道我不会?有事,又为什么要过来呢?”长长的脖子边转动着边向前往棉因?的方向探去,停在了棉因?的面前。
若有所思的样子。
棉因?无言:“……因?为会?很?担心会?长。”
她都记不起来自己重复了第几遍。
凯尔特笑了一声,还未回复,那边诺卡斯医生也?走了过来,但他关心的对象却不是凯尔特,而?是苦笑着道,“凯尔特同学,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凯尔特自有他的道理:“毕竟不是我主动要伤害他的,怪物的一生如此漫长。”
“总要找点有趣的事物才愿意活下来。”
“……有怪物能?告诉无知的人类发生了什么吗,课本上还没?教到这部分内容,”棉因?苦恼地?挠了挠脑袋,除了感觉眼前的凯尔特会?长好?像在抖动外,她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嗯?抖动?他的身体没?有自己动的迹象,怎么抖动?
棉因?:“!!!”
“诺卡斯老师,可以把?手电筒借给我吗?”棉因?问道,诺卡斯轻轻摇了摇头把?手电筒递给她,棉因?摸了摸胸口还未彻底平缓的心跳,顿了一下,还是把?手电筒的光线往上移了移。
她看到,巨蛇庞大的脑袋上,狰狞猩红的蛇口正在痛苦地?张合,晶莹的液体从下颚尖锐的牙齿上溢出。
连带着整个蛇身都在颤抖,蜷缩,卷曲。
仿佛,刚才被打到脑袋的不是凯尔特,而?是普维斯自己。
“看来,诺卡斯老师,不用我们?讲解了,”凯尔特意慵心懒,道,“聪明的人类已?经自己想出问题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