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之后我就想开了,再也不答应她的要求了。”
前面的部分,药生尘还能附和,到后面讲到与金夫人的争吵时,药生尘就安静的闭上了嘴,再怎么说,这时他们母子之间的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对金夫人不满,不向着自己的儿子,一心帮着外人算个什么事。
药生尘就没见过这样的妈,今天属实是开了眼了。
他也不想让金衔玉一直沉浸在负面的回忆中,换了个话题:“学长,你知道她为什么泼你咖啡吗?”
金衔玉有点小心地看药生尘的表情:“之前不知道,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
药生尘戏谑地撑着下巴说:“好迟钝啊,学长。”
药生尘没有生气,金衔玉本该松口气,但是他心里反而不舒服:“你没什么其他想法吗?”
药生尘确实没什么其他情绪,一来这是很久之前的事,那个时候药生尘人还在大周翻古书呢,二来,他心里很清楚金衔玉的魅力,有人示好是很正常的事,他没必要上纲上线,反正金衔玉心里只有他一个。
从小生活在夸奖中的药生尘是个相当自信的人,他相当自信金衔玉不会移情别恋,原因很简单,这个世界上比他好看的没他有学识,比他有学识的没他好看,当过王公贵族,谁还愿意当乞丐啊。
所以对于这个行为清奇的李心柔,他没有一点危机感和不高兴,只是跟听热闹似的觉得有趣,听听也就罢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这并不耽误他揣摩金衔玉的心,他一眼就看出金衔玉在纠结什么,偏偏要假装看不懂:“什么想法?”
金衔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止了:“没什么。”
他不说,药生尘也就当作没看出来,自顾自端着挖好的梨去上锅蒸。
也许是生长环境的原因,金衔玉习惯把自己的话藏在心底,但药生尘清楚这样是不行的,一段健康的关系需要交流,他不能做到时时刻刻关注、分析金衔玉的心,金衔玉得学会自己表达。
所以在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药生尘会故意忽略金衔玉的微表情,等着他自己憋不住说出来,话一直憋在心里会把人憋坏的。
金衔玉一边心不在焉的一勺一勺往嘴里送汤,药生尘对他的异常无视得很彻底。
终于,金衔玉开了个头:“苏……”
药生尘的电话却响了,他又把话咽回去:“你先接电话。”
药生尘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姚星雨。”他没有走开,直接开了免提。
姚星雨的声音带着颤抖:“喂?”
药生尘的声音一如既往:“是我。”
姚星雨的声音瞬间放松下来,情绪暴露无遗,很明显的带着慌张:“她的生意出问题了,是不是马上就要被抓住了,我怎么办啊?”
有一天姚星雨正在病房里陪护,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
姚悦林当即让他出去。
姚星雨把听到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
他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药生尘说过的话,寒假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