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们的,打开看看吧。”
许天虽有狐疑,但还是照着做了。
一目十行地看完,竟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惊呼道:“王爷……王爷这是何意?!”
陆令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许天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突然让他们以广州为线,拿下岭南五省,再北上与沈老将军他们汇合?
他偷偷瞥了陆令嘉一眼。
信上还说,陆姑娘的命令就等于他的命令,违者,军规处置。
这是什么章程?
莫不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忙找了个借口告辞,仓皇而逃。
许天一路狂奔,到了沈煜的屋子里。
什么话也没说,把方才那信直接丢给了沈煜。
他问道:“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沈煜漫不经心地打开信件,话就噎在了嘴里,“这、这,想必子期定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不要随便乱揣测了,当务之急是把交州、益州占领,施以同样的计策,让这里的百姓完全臣服。”
许天心中一紧:“可是王爷不出面,百姓们只会以为是陆姑娘……”
他急得直跺脚,声音也不可避免地高了几度:“难不成,让她一个姑娘人家真的称王称帝不成?!”
沈煜眉心蹙起,心中的疑团也渐渐清晰起来。
谢子期,恐怕还真的打的是这个主意。
从他同意对方带兵来广州,又让人四处传播她的功绩,一点点,在替她将舆论扩大,收拢民心。
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另一位。
执掌这么多的产业,现下还和陆令嘉一同办着报纸,成立学堂。做得不比任何人差。
女子又如何?
也许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太过偏见了。
沈煜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再开口时,说出的话竟是连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维护:“姑娘怎么了?想当初崖州遭遇飓风,也是她调度你们,才能这么快把百姓解救出来,维护好秩序。”
“那不是一回事,救灾是救灾,可这、这”许天说了一半,一时没找到话语反驳,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一码归一码,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先例。”
沈煜忽然笑了,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他听着陆令嘉与谢昭说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话多了,他反而觉得许天这种思想太过迂腐。
他自觉站在了思想前列,一脸不屑道:“没有这个先例,那我们开创一个不就有了?小爷我最烦听到这种话,怎么,你不是你娘生出来的啊?”
许天被他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扭着头还是不认可王爷这个做法:“若是王爷要称帝,我们二话不说,必定誓死拥护,你说换成一个女子,怕是不能服众。”
沈煜嗤笑一声:“这还没影的事情,你怎么这么能脑补?”这叫什么来着?他记得陆令嘉曾经说过。
哦对,被迫害妄想症。
许天现在这副模样就像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现在就开始抗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