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抚掌笑道:“好啊,不愧是我的表弟,有这样的狠心。”
“表哥谬赞。”郁颢想起之前刺杀太子不成的事,更是怒气上头,“上回真是便宜了李惇,让他毫发无伤出了刑部衙门。还有那个朱博,真是不争气,居然被锦衣卫发现行踪,还害得表哥被圣上责备一两句!”
听到郁颢提起刑部和锦衣卫,秦王还真想到一个损招,虽然不能害到李澜意,但可以害到慕琛啊!
慕琛失了势,便没机会娶李澜意了,他也可顺理成章羞辱李澜意。
他挥挥手,示意郁颢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去。
比武。
翌日天刚放晴,一束束暖阳由上至下照耀,屋檐上的积雪已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慕琛骑着橙黄踩在这滴水珠上,同锦衣卫指挥使顾维之去城外比武。
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还有锦衣卫的一些千户、百户,他们换了一身便服,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任谁也看不出这是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
一行人半路上遇到了顾维之的至交好友,陆大
将军独子陆鹤淮。
陆鹤淮长相温润如玉,眉眼平和,举止彬彬有礼,见了慕琛便拱手见礼,道:“陆鹤淮见过楚王殿下。”
慕琛听说过陆鹤淮这个名字,不过更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陆鹤淮的父亲陆大将军。
他挥挥手,客气地说:“今日出城比武,为的就是尽兴,不必如此拘礼。”
陆鹤淮俯身应是。
顾维之常年为隆化帝办事,不是去北地就是去南边,风吹日晒的,脸便晒得黑黢黢的,此刻下了马站在陆鹤淮身边,加上那严肃的脸庞,倒像是包公转世。
他轻拍陆鹤淮的肩膀,感觉到陆鹤淮身体结实不少,感叹道:“好啊!这段时间背着我偷偷练武,不够仗义!”
陆鹤淮嘴角勾着轻浅的笑,说:“就算我勤加苦练,也不及顾指挥使。”
“你小子!”顾维之推了推他。
锦衣卫的千户、百户们闻言皆笑了起来。
一个百户见慕琛面相比较和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就壮着胆子上前,道:“楚王殿下不日便要和李四姑娘大婚,今日恐怕是挤出时间,来同我们顾指挥使比试的吧?”
顾维之似笑非笑地看了慕琛一眼,再沉声呵斥道:“贾川,不要乱说话。”
那个叫贾川的百户连连给自己掌嘴,低声道:“属下冒犯了!”
自从到了刑部历练,慕琛就与锦衣卫的这帮人熟悉不少,一点玩笑话都不许他们开的话,那倒显得他太斤斤计较。
“无妨无妨,本来今日我就是抽空出来的。”慕琛直言道,“你们顾指挥使还未娶亲,不能体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陆鹤淮闻言大笑一声,“殿下,那你可要帮一帮顾兄了,他今年将近二十五岁还未有妻室,顾夫人都急坏了。”
顾维之当了几年锦衣卫指挥使,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过得多了,人也变得冷血冷情,更加不在意这些,淡淡道:“有我大哥和三弟给顾家传宗接代就成。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我若是娶了妻,哪日出意外走了,岂不是叫人家好姑娘白白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