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开始变得自律,其他宿舍我不知道,但我们宿舍,每天晚上11点就睡,非常准时。
主要是王宇带来的好风气,杨志每天晚上做完拉伸运动,俯卧撑和平板支撑,也准时睡觉。
刘祥和陈宏更是自律,一熄灯就准备开始入睡。
只有程成和班长陈俊,程成每天晚上放着网易云,打着部落,以前都是熬到12点以后睡,看见我们睡这么早后,也开始尝试12点之前睡。
陈俊跟他女朋友打电话,郑洋戴着耳机至少没吵到我们。
我让寝室起得最早的刘祥叫我起床,然后早点去接清晨的第一盆热水,洗头洗漱。
完事了赶紧悄悄地叠好被子,轻声关上寝室门,跟他一起去教室里学习。
当然跑早操也是必要的,冬天跑早操才能自律,才能锻炼自己的耐力。
阿锋看见我每天这样地学习,质问我:“马上要期中考试了,你这是在偷摸复习啊。”
我无语地看着她:“是第一次月考,不是期中,你学习学傻了吧你。”
小程哈哈大笑:“偷牛去了。”
当大家都开始学习之后,我才现,原来班上有很多潜力股,他们平时每天上课睡觉,下课、回寝就打游戏,看起来一副放弃自己的模样。
其实,他们有的初中基础很好,后来可能初三跟我一样,初三因为环境或是人,荒废了自己,来了职中。
但他们上课认真听了之后,下课问问唐琪、李健,题一下就会做了,悟性很高。
让我最惊讶的是,一次廖老师拿两节语文课和课间十分钟给我们考一下只有一百满分的单招考卷。
有位坐第一排的同学,因为有事,我们考完一节课他才来。
最后五十分钟认真读题,赶紧做着试卷,作文没来得及写。
或者说刚好下课,他准备写作文,最后还是无奈地交卷,没想到廖老师改完后卷子下来,他考了六十七分。
这是一百分的题啊,而且他没写作文。
而我,写了作文竟然也才七十四,作文变成三十分满分,廖老师给的很低,基本没有25分的。
廖老师说,一旦有自己给出了过25分的,就会叫上两个语文老师,当她们全都给出这个分数后,廖老师才会确定最终作文分数。
越来越严格的考试,让我们都紧张起来,特别是数学,考的题明显变难了。
英语没有了作文和听力,其它的都是精华,会做的自然会做,或是绞尽脑汁,觉得这题出得难度很高。
不会的还是那样,三五分钟填完,沾沾自喜:“全是选择题,做完我就直接睡觉去了。”
第一次语数外一起,两个半小时考试开始了。
老袁前一天晚上就来布置考场,这次月考,课桌与课桌之间拉得很远,但我们教室很小。
所有书拿回自己寝室,走读生的也放我们这儿,我们堆在床底下。
考试当天,我看了看,班上所有同学考试期间都没有打瞌睡的,看来这次考试很有水准了啊。
但还是有靠科技作弊的,唐琪都被科技打败了,成绩出来后,第一名是靠作弊得来的刘梁。
随后班长陈俊那些人的成绩也非常高,排入班级前十,我竟然掉到了十五之外,唐琪无奈拿下班级第三。
他又想笑又好气:“没想到李鹏在的时候,我还能跟他争第一名,争得头破血流。
李鹏不在了,我反而比不赢那些拿手机作弊的,看来这个班已经废了。”
我也苦笑地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这是我们班的学习热潮,大家都要开始努力,一切都要变好起来了。
没想到,那些作弊的,轻易否定了认真学习的人,这段时间来的努力。
于是,一些人也加入了他们,开始作弊,继续摆烂,而唐琪,始终坚持着以凡人对抗神明。
小白自己也被作弊的挤下前十,但他依然自己学自己的,用自己的学习方式,不紧不慢地学习着,身旁的人全都在打游戏,他还是在学习,记单词的手,已经写出老茧。
他偶尔嘲笑一下唐琪,似乎也在嘲笑自己的努力还不如作弊的:“看来你的时代已经变了。”
心高气傲的唐琪哪有经历过这样的嘲讽和委屈,因为他确实有实力,有那个本事,也有百分之一,格外重要的天赋。
所以他才会怀疑自己,也是这刻,他开始动摇了:“也许这个班不适合我了。”
老袁也许知道他们是作弊,也许不知道,还是夸了他们,给他们奖金。
这是老袁高三之后给我们的鼓励方式:“语数外单科第一名的奖励二十块现金,全班第一二三名分别五十、三十、二十块钱奖金。”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开始作弊,也许还是想打击那些认真学习的,告诉他们:“你们的努力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就连我,擅长的语文,都输给了作弊的,他写的作文拿了全班最高,也是唯一的24分。
廖老师提起这件事时,那人似乎很骄傲,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试卷作文分数和身上的“锋芒。”
在我看来像勾史。
因为我知道他是作弊的,就算当着全班被廖老师表扬那又怎样,就算是我最擅长地那又怎样。
只是没想到,这场我们班的学习热潮,看起来更像一场闹剧。
仿佛在说笑:“来职高你学什么,谁读职高还学习啊……
你都来职高了,装尼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