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滴妈呀!这啥玩楞啊!”
裘兴军媳妇儿还没等进院子,就“妈呀”一声跌倒在地。
“她爹!她爹?”
她的腿都软了。
吓得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那个年代我没有手机,连座机都没有。
我们村甚至,才刚通电没多长时间。
她的喊声吸引来不少人。
我们东北冬天天特别短,下午三点多钟,天就黑透了。
一般人家也只吃两顿饭,然后打打扑克,打打麻将,顶多再看看电视也就睡了。
裘兴军媳妇儿几嗓子就和晴天霹雳一样。
震彻九霄。
奇怪得是,别人就啥也看不到,只有裘兴军媳妇儿,她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说看到什么什么了,在什么什么地方。
然而别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除了星星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下雪了!
刚才还是响晴响晴的天呢?怎么?难道老天爷觉醒了?认为裘老七父子死得冤?
我可不这么认为。
“妈呀妈呀!这小崽子,咋哪哪都有你呢?”
这种场合有我应该是司空见惯得事儿。没有我才奇怪呢!
我是大步流星从裘家院子里走出来的。
众人这才反应过味儿来。
原来裘兴军媳妇儿突然发疯,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
“她老公公和大伯哥都死了,他能不这样吗?”
村里的大户人家出了人命,而我这个他们口中的小崽子却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有了。
村里十有八九都和裘家有亲戚。
要不怎么说是大户人家呢!
几个胆子大的老娘儿们叽叽喳喳的来到院子里。
裘老七的尸体躺在雪地里。
他尸体旁边还有一根棒子。
都快被雪埋上了。
很快,裘家的白灯笼挂了出来,一片凄惨的样子。
裘老七这一死。
裘家老辈儿就剩下裘老八自己了。
他自己都没想过老七身体那么硬朗人说没就没。
裘老八是坐着儿子的自行车被推过来的。
他七哥这一没。
他比谁都胆战心惊。
因为下一个就是他了。
“快!你们谁看到招老大家那大小子没?”
到底还是裘家的八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