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当真是郎才女貌。”
站在台阶下的武安,听着不知源头的流言蜚语,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大太监张福子看着陆珩的脸色愈发阴沉,他赶忙挥手让锣鼓队停下,弓着腰谄媚道:“陛下怕王爷准备不周,专程让奴才带来的。时辰已到,奴才这就宣旨?”
张福子看着陆珩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跪下,他下意识吞咽口水正欲说些什么。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突然一名侍卫急匆匆骑着马从人群中而来,拱手跪在陆珩的面前,高声喊道。
张福子看着被侍卫打断了赐婚流程,下意识尖声训斥道:“什么事都比不过王爷的喜事重要。”
“张公公,这是孤的王府。”
陆珩突然出声,使得张福子吓得跪在地上,后背升起了一阵寒意,他抖似筛糠道:“王爷饶命。”
陆珩冷眼看了他一眼,冲着私宅侍卫招了招手,侍卫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陆珩颔首示意,他面容依旧冷冽,但嘴角轻轻勾起,笑着说道:“还不赶快把张公公扶起来,还请张公公莫要见怪。”
张福子擦着额头的汗道:“奴才只是贱骨头,不劳王爷费心,那奴才继续宣旨?”
此时的陆珩心情甚好,没有犹豫地掀袍而跪,叩首接旨。
张福子赶忙打开圣旨,高声宣布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肃亲王品行端方,德才兼备,实乃朝廷栋梁。内阁大学士相成玉之女相晴晴,出自名门,仪态万方,堪为肃亲王妃之选,二人天作之合。朕感承先帝圣意,今赐婚于此,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成婚。”
“臣陆珩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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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沉而涩多,这胎大抵会怀的艰难些,切勿动气,当心自己的身子。我给你开些药,平日里仔细养着。”
沈婉鸢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倚靠在软枕上,她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白术:“你真的确定是有喜吗?”
“本公子疑难杂症都能解,更何况是妇人有喜,你且相信我,绝对不是骗你的”
白术还未说完,沈婉鸢石破天惊地道:“能打掉吗?”
白术还在思考该如何回复时,只见沈婉鸢抬手把手边的药碗重重地摔在了大门口,白术眼睛睁得巨大,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
倏然,一阵熟悉药香窜进了白术的鼻尖。
原是陆珩来了。
“若是姑娘喜欢摔,那就把库房里所有的白玉瓷都摆出来,让她尽情地摔,摔个高兴。”
“姑娘,他他他”……
沈婉鸢转头望了一眼陆珩,转头收回目光,哑声说道:“恭喜王爷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