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去吧,南中都快上课了。”
“谢谢。”沈唤笛刚呛完的嗓子像是摧枯拉朽的小提琴声。
没走几步。
就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沈唤笛!”疲劳的少女声音。
看到来人是姚颂。
“你从医院回来了?”
姚颂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嗯,蹭了艺术生集训的大巴,只是他们不停学校门口,半路下了车,没想到遇见你。”
“上次谢谢你提醒我。所以…”她面色略显疲态,指了指脸颊,苍白干裂的唇一翕一合,“你脸还疼吗?要不要冰敷一下。”
“你都看见了?”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很明显吗?”
“嗯,属于你进了校园就会有人投以好奇的视线。”
沈唤笛拿手背贴着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发现原来脸是疼得麻木了,她还以为是顺着力才不疼呢。
“物理白学了。”自嘲一番。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校门口的街前,等着红绿灯。
远处寒鸦哀叫。
姚颂突然开口问道:“沈唤笛,你最渴望的是什么?”
“我渴望的。”沈唤笛盯着人行红灯倒计时散发的红光,眼神幽暗,叹了口气,“太多了。”
chapter34迟到的小蛋糕。……
闻言,姚颂诧讶地瞥了一眼沈唤笛,她的发丝在寒风中飞舞着,脸颊上的红印未褪。
灰蒙蒙的街景里,她抬着湿漉漉的眼,霓虹灯光在她眼底闪过。
姚颂全程目击了那场争吵。
方才,这位少女浑身都冒着一股破碎的倔强,不曾低下过头颅。
蓦然觉得大巴车上那些窃窃私语议论的孩子们想错了。
倘若一个人喜欢沈唤笛,美貌从来都不是排在第一位的理由。
“你好坦诚。”
沈唤笛笑了笑,“是吗?”她捋了捋飞扬的青丝,“你今天很活泼。”
“嗯。脱离学校之外,姚颂不再是姚颂。”
“你也不是你,不是吗?”
眼前的红灯立跳成黄灯,又跳成绿灯。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动。
直至沈唤笛的视野里再次弥漫着红光。
大哭时全身发热已渐渐趋冷,这是生物书上说的体温自调。现在寒风一刮,她冷得起了哆嗦,拢了拢棉服,回答:“嗯,就像万事万物,讲究一个阴阳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