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邈靠在石壁上仰着脖子喘着气。
这是他跑了许久,才运气好找到的一个山洞,虽然很,但里面都是野草和露水那清新湿冷的气味。
周围也没有血腥气,估计也没有什么大型的生物居住,应该是少见的安全地点。
云邈靠在石壁上,不多时,在耳边听见了罕见的嘀嗒声,顺着声音看过去,现角落岩壁缝隙渗出水的滴落之处有一块水潭。
这几唯一能裹腹的只有露水和野果,在战斗和躲避的时间里,别睡觉的机会,就连思考的机会也不多,而这也导致了他整个大脑精神十分紧绷,更何况刚刚又经历了几次逃杀,稍有不慎,他现在已经变成一具被啃食干净的白骨了。
随着肾上腺素的退去,他费力地抬起手臂沾了沾潭水洗了把脸,将脸上的血污和泥土洗净后,在倒映的潭面才看得清楚自己如今的样子。
平日养成的颊肉消失了,脸颊颧骨两处削了下去,眼球布满血丝,眼下是盖不住的黑眼圈。
没想到也才四时间,人能变成这副样子。
黄苟一路上有给他留下记号,他一路上也是顺着记号走到这里,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他们出了什么事?
总归记号是断在了这里了,可周边也没有什么被破坏的痕迹,估计是来不及留了吧。
所以现在只能确定,黄苟他们来过这里,但下一步去了哪里,毫无头绪……
但他们是否已经离开这座山了呢?毕竟,在规定的时间之前,这座山被设下了结界,过了规定的时间之后才能离开,不然没有一个人能突破结界出去,他们就像被关进斗兽场的困兽。
这段时间太阳东升西落,应该早该过了吧?
云邈摸了摸空荡荡的后颈,那仪器在刚刚的打斗中震掉了,哪怕回头去找,都已经找不到了。
这可怎么办呢?没了那个仪器,先别积分问题了,不过他也不在乎留不留的下来,要是被淘汰了,还能趁早回家。可关键是,丢失仪器就没有任何能被别人联系到的可能性了,不定导师都找不到他。
云邈也没有再见到同伴的踪迹了,甚至连那奇异的雷电也没有了,不免感到孤独,而且还一种后怕福
他可能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云邈看着月亮,叹了一口气。
既然没办法和同伴汇合,那自己也必须得走出这座山吧,亮还好赶路一些,夜晚的山林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事已至此先休息吧,也许明会好上不少呢,对吧?
云邈看着慢慢泛白的空,心中的不安就略微减轻。
但总归顺着山路往下走会快一些,怕就是怕在路选错了方向。
或者,根本熬不过这一。
云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靠在石壁上试图放空自己因为许久没好好休息而胀痛的大脑。
可只要一闭上眼,那些人死掉的画面就会出现在眼前。
那些都是一起经历了这么些磨难才渐渐熟悉的面孔,而他们的生命就这样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了。
云邈只是觉得自己胸口好痛,明明没有伤口,这种无缘由的痛使他摸不着头脑,或许是这几的事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大脑没办法或者来不及去一一分辨那些情绪是什么,只是一股脑的囤积了起来。
本来大家一开始在一起好好的,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雾给冲散了,再加上随机出现的鬼魅,以及复杂的地形……
云邈就这样和黄苟分开了。
他们现在如何了呢?有没有安全的出去呢?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止不住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