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惠太妃捻着十八子佛珠,慈悲温和地道:“审案吧,咱们得相信证据。”
苏锦书擦了擦眼角,委屈地咬唇。
主审官大理寺卿问道:“恪王妃,被抓的刺客供述,是您嫉妒苏侧妃更得宠,买凶杀人,你可有话说?”
秦长宁淡淡地道:“我没有,他是诬陷。”
大理寺卿道:“他有证据。”
通判展示证据:“第一件证据:江家银号的银票。”
江守业道:“江家银号遍布全国,有无数张银票在市面流通,这不能做为证据吧?”
他是首富江家的长房嫡长子,在外可以代表江家。
长得白白胖胖,狐狸眼,有酒窝,唇角上翘,天生笑面,俊倒是其次,主要是十分富态和善。
穿戴的亮闪闪,衣裳上都是金线绣得团花,金冠、金腰带、金镶玉佩、大金戒指。。。。。。
主打一个字:富!
大理寺卿道:“据查,江家给恪王妃的添妆银票很特殊。
都是新印的,且编号连续。
这些银票,编号没问题。
且,经过江家银号的掌柜鉴定,是真的。”
秦长宁鉴定地道:“不!这是假的!我的嫁妆银子还没用,银票都还在!”
金珠、银珠捧着两盒子银票过来。
通判亲自动手,很快就从里面挑出编号相同的银票。
放在一起一对比,“一模一样!”
但跪在地上的匪徒并没有慌张,辩解道:“银票是江家银号的,他们完全可以再制出一模一样的来!”
苏锦书闻言,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惠太妃的神色平静从容,不紧不慢地拨着沉香木佛珠。
陆景川依然面无表情,仿佛冰雕。
大理寺卿看向秦长宁,咄咄逼人地道:“恪王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秦长宁看向江守业,“大表兄,烦请辨别一下,可都是真的。”
江守业点头,起身走到桌子前,看两份银票。
“鉴别银票真伪,不外乎从印章、用纸、用墨、编号这几方面。”
他认真地甄别。
大堂内一阵安静,大堂外的围观百姓也都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江守业道:“从印章、用纸、用墨、编号来看,这两份银票都是真的。”
大堂内的人都很淡定,门口听审的百姓却“轰”一下子议论开了。
“编号一模一样的银票,怎么会都是真的?”
“这还用说吗?就像凶手说的那样,有一份是新印的呗!”
“这么说,真的是恪王妃买凶杀苏侧妃了?”
大家看秦长宁的目光里就带着厌恶了。
吃瓜群众就是这样,思维简单,只看表面,墙头草,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苏锦书楚楚可怜地拿着帕子擦拭眼泪,专心扮演一个无辜柔弱的受害者。
只是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胜利得意的暗芒。
跟我争,你还嫩着点儿!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