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聲閣看了陳挽一眼,陳挽沒有在看他,趙聲閣淡聲嘲譚又明:「你親筆寫的是吧。」
譚又明就又大笑。
卓智軒覺得自己已經算得是他們比較親近的朋友,但依舊看不出這兩個人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以前他們出去也從來沒有聊過這方面的話題。
或者這種事趙聲閣只會跟沈宗年說。
他可以不清楚真相,但他知道有人肯定想知道。
卓智軒故意大聲說:「那個《花都社》也寫過,他們的記者有拍到你們一起在西弗登吃晚餐。」
譚又明馬上起鬨:「你看,你看,又不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不是我編排你吧。」
趙聲閣請教:「吃晚餐就是要訂婚了?」
不知道對卓智軒還是對譚又明,義正言辭:「我不會和徐女士訂婚,我只會保留起訴你們和狗仔雜誌對我的隱私造謠的法律權利。」
譚又明笑,說他裝什麼假正經。
陳挽有點疑惑地皺了皺眉,稍抬起頭,就直接撞進趙聲閣一直凝在他身上的目光里。
「……」
趙聲閣目光溫和,挺認真地問他:「怎麼?你也看過?」
「……」陳挽噎了一下,「沒、沒有。」
譚又明說:「不管有沒有,反正都是因為你們,趙聲閣,你要負起責任。」
又讓陳挽大大敲趙聲閣一筆,這是他應得的。
這次趙聲閣沒有反駁他。
他話好多,還要跟陳挽說更多關於趙聲閣和徐之盈的八卦,沈宗年拿回自己的手機,說:「好了,讓陳挽休息吧。」
譚又明這才作罷,拿他手裡的酒潤嗓子。
手機是卓智軒的,但他一直沒有機會說話,目光不著痕跡地在趙聲閣和陳挽之間掃了一圈,他以前覺得自己不是很懂陳挽,現在他也有點不懂趙聲閣。
護士來叫人去簽字,卓智軒自認為他跟陳挽關係肯定比趙聲閣跟陳挽更近,於是很自覺地跟護士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趙聲閣和陳挽。
陳挽看趙聲閣一直看著自己,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只能禮貌地微笑了一下。
「……」
不過趙聲閣覺得他面色看起來好了些,神情也沒有剛剛那麼破碎,放心了一些,走過去,傾身,抬起手。
陳挽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一點,呼吸完全屏住。
趙聲閣就停下,看了他一眼,陳挽眨了下眼,跟他大眼對小眼。
趙聲閣等他適應了這個距離,才又繼續動作,陳挽才知道原來對方是想幫他的吊瓶調整一下位置,讓輸液更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