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泊沉默两秒,而后回答:“这是骗局吧,那你的呢?”
以这大少爷的身体情况不得补贴十万?不对,十万都不够吧?都哭那么多回了。
段砚初轻耸肩:“我不需要。”他说完看向omega:“所以说,你的安全监督官拿了你大部分的钱,还利用你做这样的生意?不委屈吗?”
omega忽然掩面而泣:“……那我能怎么办,我要生活啊。”
“对,你要生活。”段砚初说:“联盟政府所谓的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为信息素失控者建立规章制度,表面在维护信息素失控者,实际上并没有将一切落实到位,但他们却有足够的信心能捂住信息素失控者的嘴,因为信息素失控者是弱势群体。”
“联盟政府知道失控者会为了福利制度无法反抗,无力反抗,安全监督官知道失控者需要他们的保护。”
“这就是一场剥削和压榨信息素失控者的基因研究,本质上是a1pha畏惧信息素失控者所以想掌控我们,研究不研究已经是其次,就算真的有人迫切想知道失控者的基因秘密也绝不会是a1pha。”
段砚初说着忽然一笑:“周珂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omega脑子一下有些懵:“明、明白什么?”
陈予泊见段砚初又笑,仿佛有种辛辣感直冲喉咙,一摁安全监督官的脑袋,借力怒而起身:“还不明白啊,意思就是信息素失控者是全社会最牛的人群啊,在信息素失控者面前a1pha算个屁,摘下项圈还不是求主人赏口饭吃,就是一群只能拿着项圈pua信息素失控者的傻逼!”
被五花大绑遭受人身攻击中的傻逼:“……”
omega被吼得一懵,但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段砚初听得唇角微掀,修长白皙的手指勾上项圈:“是啊,你摸一下项圈其实他们都害怕的,怕死了。就算你不是拥有绝对吸引力,但你失控的信息素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场灾难,他们是害怕看见自己狼狈不堪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模样。”
陈予泊见他摸项圈,脸色骤然一沉:“诶诶诶,你别摸。”
“你怕什么。”
段砚初笑了笑放下手,他看回omega:“如果我说我可以帮助你摘下项圈,控制好体内的信息素,让你回归正常生活,你相信我吗?”
omega半信半疑:“真的可能吗?”
“你宁愿相信利用你出卖身体侮辱你的安全监督官,都不愿意相信我吗?”段砚初放缓语调:“十楼都摔不死我,你还不相信信息素失控者的能耐吗?”
omega有些动摇了:“这个我倒是听过,你当年是被逼得从十楼跳下去的。”
“不是的。”段砚初目光温柔,眸底荡开涟漪:“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陈予泊看见段砚初在笑,心情瞬间沉入谷底,难以言喻的酸涩在胸口弥漫开,他从没有越界去问段砚初的事,一是没资格,二是不应该揭人伤疤,但他也没想到段砚初会用这种语气说出当年的事,也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我眼睁睁看着那些a1pha一步步走向我,眼神贪婪,流着鼻血,已经失去理智,甚至连我的父亲都遭受到我信息素攻击,当时的我没有任何措施可以控制住场面,所以我只能让自己彻底失去行动力才能将伤害最小化。”
段砚初说:“那是当下最优的解决办法。”
“不疼吗?”omega心疼的看着他。
“当然疼啊。”段砚初笑道:“那可是十楼,但有颗树缓冲了一下,也幸好有颗树缓冲了一下,就是后背留疤了。”
陈予泊低下头,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攥着拳头,手背的青筋迸,用力至极。
“那然后呢?”
段砚初抬眸,望向天花板上那副蝴蝶展翅的壁画:“然后他们把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我放在担架上,打麻醉剂,用手铐铐着我,还需要a1pha释放信息素压制我,不然我还得动,只要我还有意识信息素就不会停止释放,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后来呢?我听说你也进了精神病院。”
“嗯,我进了精神病院,当时项圈的功能还没研出来,所以安全起见都是在病房里的。”
omega摸了摸自己的项圈:“我也是有了项圈后才离开的精神病院,多亏了项圈。”
“不,项圈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段砚初见他还一脸感恩的模样,凝眉冷声道:“项圈是错误的存在,是误导所有人的存在,正是因为项圈的出现给信息素失控者打上了烙印,打上了标签,让所有人觉得信息素失控者是最低级的基因,而信息素失控者还要感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