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这基本的检测都能看得出陈予泊的血型已经被他改变,没有生任何意外,且赋予了身体更强的机能,能同时拥有已分化人群s级以上的天赋和信息素失控者的绝对天赋。
那问题又来了,他和陈予泊2oo%的契合度到底是怎么来的?
从基因学上看,他和陈予泊是属于什么样的关系,又或者说陈予泊在被他修改血型后基因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既不受他信息素的影响,又可以抚慰引导他。
引导信息素失控者……
难道这就是基因等级s3+的能力?但仅如此吗?
由于太过于专注实验结果,全然没现身旁一直盯着他的目光,认真且入迷。
……
傍晚时分,他们才离开实验室。
陈予泊咧嘴揉着被揍得酸疼的肩膀,他边放松着肩颈,目光则注视着走在前面的段砚初,见他脚步不停,迈着长腿边走边将外套穿上,手臂舒展,动作干净利落。
黄昏就如轻纱,轻悄地落在他肩上,背影高挑挺拔,落在地面的影子延伸后方,仿佛拖拽着自己的影子,步伐却没有一刻迟疑往前走去。
那个高高在上命令他的段砚初,画画时的段砚初,躺椅上摇晃的段砚初,练枪时的段砚初,又或者是练拳时的段砚初,其实都是这男人鲜活真实的一面。
但最令人无法转移视线的一面是刚才做实验时的全神贯注。
仿佛全世界的动静都与他无关,认真严谨,只专注在手中的仪器,他的身上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知性美,散着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自信。
更重要的一点,在段砚初做实验时问其他问题都不会理人,但只要是问实验相关的,一定会回答。
毕竟段砚初还生着他的气。
“那个……”陈予泊两三步跟了上去,他走到段砚初身旁:“段老师。”
段砚初看了他一眼。
“就是我想问一下,你刚才为什么要把血放到那个什么机器了,是做什么的?”
段砚初微眯眸,见陈予泊那么认真好学的模样,仿佛看透了他的意图:“问来做什么?”
“哦,怎么说这个这么伟大的计划也有我参与的环节,就是也想学习一下。”陈予泊双手放在身前搓了搓,笑得忠实憨厚:“我好学。”
“你好学?还真是个好学的小学生。”段砚初冷笑了声,唇角弧度收敛,瞥他一眼:“我暂时不想跟你聊天,刚才的事我记住的。”
陈予泊:“……”
这男人可真记仇啊。
“那,我再继续练习抽血技巧?”陈予泊又起新的话题。
“不然呢。”段砚初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拨开糖衣,将糖含进口里,而后指间夹着糖衣朝陈予泊晃了晃:“帮我克服针,这就是你的任务。”
说完,他将糖衣塞进陈予泊胸口的口袋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陈予泊鼻尖掠过熟悉的糖果气味,将糖衣从口袋里拿出来,注视着离开的那么身影,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他心心念念的‘太阳姐姐’是个念想,而现在这个念想正在往前走,那他也恰好跟在后头往前走。
这不就是当年他所向往的未来吗,往外走,往前走。
他眸光微闪,过了会便将糖纸折叠起来放回口袋里,快步跟了上去。
。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庄园里的一百位保镖每天都逃不了被‘陈护士’拿来练手抽血。
“靠陈予泊,你真的会抽血吗!扎得那么疼!”
“怎么不出血?”
“真服了啊,你扎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