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场中之前,有些不明所以,跟着此间提心吊胆的人,因方才被提起的心,于当下慢慢的放了下来,惶恐惊惧的心绪,于此刻慢慢的变的平稳,不禁暗暗的为自己长长的舒了口气。
也总算是知晓了。
朱高煦也好,太子爷朱高炽也罢,两人并没有所谓的,想要秋后算总账的打算,更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卸磨杀驴的举动,当下与他们这些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为自己庆幸的同时。
在知晓当下事情前因后果的人,也是不禁将目光投向,那些个跪伏在地上的群臣,神情于此刻间不由得变的极为复杂了起来,当然更多的则还是难以置信。
为何?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就眼下的这些个人的胆子,居然能够有这么的大,居然能够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居然敢对朱高煦和太子爷朱高炽两人,行这等阳奉阴违的事情。
好不容易平息了太子爷和汉王两人的怒火,让两人对他们之前被利益给冲昏头脑的所做的那些个肮脏事情,就此揭了过去,给予他们以此改过自新的机会。
结果面对这等来之不易的机会,居然还有人不知好歹的。
完全就没把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给当成是机会。
还敢在这等情况下,兵行险招、妄图在太子朱高炽和汉王朱高煦两人面前上演一部灯下黑。
不仅仅不依照两人的指令执行就算了,还把朝廷出钱为他们平账的钱,给直接硬生生给生吞了下去,之前百姓的差额分毫没有退补,并且更狠的还没有分毫的收敛,依旧我行我素的,仗着信息差,依旧在行不断收购天下偏远之地那些个消息闭塞的百姓手中的大明宝钞,以此赚取利益。
此间行为,简直真的是,完全没把朝廷给当一回事,同时也没有把汉王朱高煦和太子朱高炽两人给当一回事,妥妥的就是自己想不开,自己找死的行为。
就这样的行事,简直真的可称之为是,离谱他老妈给离谱开门,妥妥的是离谱到家了。
完完全全就真的让人想不到。
同时也让这些个人明白,为何今日大朝会,从上朝开始到现在,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太子爷和汉王爷两人会是这样的态度了。
但凡换位思考一下,就这样的事情,生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怕是也比之朱高煦和太子爷两人的心情好到哪里去,说真的没有当场直接拿人,还在念名单之前,再次给了这些人一次机会,可以说乃是真正的做到了仁至义尽,完全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结果呢?
那些个人,居然还抱着侥幸心理,还打着小算盘。
把这唯一的机会,唯一的生路,自己给堵死完了。
就这些个人做出这等肮脏事情来的人。
让他们都忍不住,一个个在心中腹诽大骂,道:“活该!”
真的是让他们,羞于同这些个跪伏在地上,以及念到名单的人为伍。
与此同时,场中的所有人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高台上的汉王朱高煦和太子爷两人。
察觉到台下投来的目光,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不禁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由朱高煦开口,厉声大喝的质问道:
“方才锦衣卫指挥使的话,尔等都听到了吧?”
“对于锦衣卫所罗列的尔等之罪行,尔等可有什么好说的?”
“可否有冤枉尔等?”
这话问的。
是否有冤枉?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纪纲方才所言的话语,几乎是把他们这些人,所作所为全部都给讲述的清清楚楚,并且还无比的详细,完全没有分毫的遗漏之类的问题。
简直就如同是亲眼看着他们做那些个事情一般,他们哪里还有任何狡辩和解释的余地!
为此,在面对朱高煦的质问的时候,那些个被点到名的臣子们,全然都陷入了沉默,皆是不语、只是一味的磕头认错,祈求原谅和宽恕。
见此情形,朱高煦面色神情不变,冷笑了一声道:
“看尔等之举动。”
“那么就是承认了?”
“亦是认可锦衣卫所收集罗列的证据,完全没有任何的异议是吧?”
说完这话之后,朱高煦也懒得再搭理这些个跪伏在地上的人,转而将目光投向站于前方的户部尚书夏元吉头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