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發不發作,臉上的表情是絕對不會變的,光是看表情絕對沒有人能猜到他心理到底是哭唧唧還是樂呵呵。
蔣澤越在高中三年已經習慣了,他招呼著:「6哥剛好路上有點事,大概遲個幾分鐘,不好意思哈。」
五個人的小桌,位置是一邊三個一邊兩個。
蔣澤越和另外兩位吃瓜群眾坐在對面,留下能肩並肩的雙人座位給6黎和祁知辰。
三人看上去一片樂呵呵,放在桌下的手實則在一個被命名為「拯救大齡單身男青年一線吃瓜隊」的群聊里瘋狂灌水。
蔣澤越:【隊長還是改天去燒燒香,哪有約會前半個小時接到緊急任務的,印象分直接扣沒!】
靈耀:【封建迷信不可取,按照6哥以往的度,大概還需要3o分鐘到達現場,我們要為他爭取時間!】
鄭涼:【把人敲暈然後3o分鐘後再】
鄭涼:【6哥來了。】
鄭涼:【牛b,這度,坐火箭飛過來的吧。】
蔣澤越:【你懂啥,這叫愛情的力量:)】
6黎雖然沒坐火箭過來,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直接綁架了今天任務對象,這隻被污染異化了的可憐小鳥被迫馱著一米九的大漢飛了大半個江城,末了還被卸磨殺驢,資本家聽了都搖頭。
6黎大跨步走進火鍋店,高挑的身形和出色的相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越走內心就越忐忑,直到遠遠的看到那個記憶中的身影時,一直在喉嚨口反覆橫跳的小心臟突然就溫順了起來。
是他。
6黎心想。
在照片中看多少次都沒有用,哪怕再真實的圖像,永遠替代不了真實見面的這一刻。
像是冬日裡凍僵了手放進了熱水之中,那種酥麻夾雜著疼痛的感覺,讓他連呼吸都忍不住停止住了。
也就在這一刻,祁知辰突然間右手握拳重重地錘在了桌上,猛然起身,一扭頭,直直地和6黎雙目對視。
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這番動作出現的時機,卻讓在場所有人心頭都一跳。
鄭涼:【嘶——】
靈耀:【沒戲了。】
蔣澤越:【哎呀呀看樣子是生氣了。】
6黎對於四年前的不告而別至今還有點愧疚。
此刻他突然對上祁知辰純黑的雙眸,其中似乎蘊含了滔天巨浪般的怒火和洶湧的不滿,心裡咯噔一下,當即三兩步上前坐在他旁邊,語氣認真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