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们曾经是兄弟的份上,你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
聂云斟看到青年露出冷厉之色,不由得膝行上前,阴森的目光转为哀求,“我可以当你的狗,清鸿剑尊是正房,我可以做妾,只要能让我活下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祠堂内久久没传出动静。
久到聂云斟以为,聂更阑是不是要把他杀了直接扔出聂家庄。
终于,聂更阑慢慢弯下腰,面无表情揪起这个所谓的哥哥的衣襟,声音冷如山巅冰雪。
“聂云斟,你想当我的狗?”
聂云斟以为他心动了,忙不迭点头,“弟弟,不不,你我毫无血缘关系,你让我做男宠,小妾,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跟在你身边!”
揪着他衣襟的手骤然松开。
聂云斟愕然抬头,却见青年冰冷的眼神透着无尽的嫌恶,仿佛刚才碰到了一只脏脏的虫子。
“聂云斟,我真想让所有人都来听听你方才说的话,”聂更阑冷笑不已,“男宠,小妾?”
“狗?”
“你连做我院子里的石雕摆设都不配,更不配出现在聂家祠堂。”
“让你回来,不过是以慰母亲在天之灵罢了。”
“你这副卑微、讨好、令人厌恶的嘴脸,没人想看到。”
聂更阑沉冷的话一句句落下,掌心骤然轰出一道灵力,聂云斟身体顿时翻滚在地,如同被斩断触角的臭虫一样抽搐不止。
他弯下腰,凑到聂云斟面前,嗓音冷冽,怒意寒凛,“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敢惦记我,你也配?
“真是令人恶心。”
说着,他厉喝一声,“交出母亲的魂魄,否则你今日休想或者离开聂家庄!”
聂云斟被折磨得犹如万虫啃噬,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呵呵,好啊。”
聂云斟笑了一声,语调透着森寒,“母亲的魂魄,其实就在”
说到关键处,他刻意把声音压低。
聂更阑不由得弯低了腰。
“最后一缕魂魄,其实仍旧压在金元秘境那座山底,哈哈哈!”
聂云斟最后一句话落下,体内同时钻出一缕魔气倏然飞向聂更阑。
聂更阑下意识一掌轰向聂云斟。
“轰隆!”
祠堂塌陷时,外面等候的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待到压塌的祠堂砖块被灵力纷纷掀开时,只见聂更阑满身尘土伫立于原地,地底,淌了一地鲜血。
聂云斟破碎的尸体孤零零躺在那里,已经悄无声息死去了。
……
不日,聂云斟死讯传遍修真界。
周炎在囚仙狱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知从哪找来一颗鬼毒丹吞下,当场暴毙在牢狱内。
二人的陨落招来修真界很长一段时间的斥骂,包括独孤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