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太好了,我要买很多。”
虞澜意用了晚膳,跟虞长行说了阵话,“大哥要休息几天?”
“陛下放了七日的假。”虞长行笑着说:“朝堂赏赐下来有几批料子,你大嫂给你留了些,回去时就带回家。”
虞澜意开心的点头,回到娘家又吃又拿。
吃完饭太阳炎热,虞澜意打着哈欠去睡觉。另一边的郑山辞还在膳堂里跟好友用膳,萧高阳升官做了翰林学士,如今已是翰林院最高的官员管理一院,好友们都纷纷用汤碗当做酒恭喜他。
萧高阳笑道:“休沐日来我家,我请你们喝酒。”
“这才像话。”崔子期叫嚣道。
郑山辞捧着碗喝汤:“萧兄做翰林学士了,往后等萧辰入了翰林,萧兄还能关照一二。”
萧高阳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辰儿还小,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中进士。郑兄说这话我就不敢当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这些人已经老了。”杜宁难得感慨。
“我不觉得我老。”郑山辞无辜。
“不要装。”姜兰礼难得吐槽。他是昔年的探花郎,如今年岁上去了,更加优雅从容。这几年出的探花郎都没有姜兰礼长得好看。
这些好友家里专门出美人。
几个人说说笑笑毫无隔阂,做官这么久了,他们的感情还是一样的好。施玄跟他们说话,偷偷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佛珠。
跟他们一样的官员也有好友,只是过了几年可能就分道扬镳,或是因为利益分开,郑山辞他们这样一直在一起的少见,令人羡慕。
这辈子有一起奋斗,志趣相投的好友是人生一大幸事。
崔子期说:“说好了休沐日去萧家喝酒,萧兄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
萧高阳:“放心吧。”
他们在膳堂吃饭,话太多等他们走出来已经没多少官员在了。郑山辞走进内阁,放轻脚步去自己的值房,进了值房,他缓缓慢慢的关上门,走进内室呼出一口气。
脱下鞋子跟官袍躺在床上睡觉。
郑山辞醒来后刚洗漱完,喝了一杯冷水,旺福就进来说道:“范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郑山辞坐直身子。
范侍郎进来先见礼,把文书呈给郑山辞说道:“最近下官在理州府的税收,这凉州夏日总报旱灾,朝廷派钦差大臣去救,每年夏日都要拨给凉州二十万两银子,一年复一年户部这边实在不胜其烦。”
“范大人坐下慢慢说。”
旺福提了菊花茶进来给郑山辞和范侍郎倒茶后在门外守着。
范侍郎应一声呷一口茶:“下官觉得奇怪便让手底下人去查凉州以前有没有记录旱灾的事。这一查就查出问题了,下官查到在这阮太守上任前凉州虽有小灾小祸,但决计不会让朝廷去赈灾,直到这阮太守赴任后,这都赈了三回灾。”
郑山辞翻开文书:“照范大人说确实有问题,每年二十万的款子不可能不修水道,三年下来六十万两银子,哪怕是海水都能引过来。”
范侍郎忙附和:“就是这个理。我又不敢妄言,毕竟这事不仅牵着封疆大吏,还牵扯到陛下这三年派出去的钦差,故此我只好来找郑大人了。”
仗打完了,户部的官员松口气,他们终于不用把一两银子扳成二两来用了。将士们把仗打完了,后续的问题还要兵部跟户部共同商量,这抚恤银子就是一大笔开销。按照规定每个阵亡的士兵抚恤银子五十两,五亩田地。
幸亏清丈田地了,不然这田地分下来就够呛。阵亡的士兵要抚恤银子,活着的士兵要赏钱,陛下还要大肆赏赐,这银子都是从国库里出。说不让陛下赏吧,这次把蛮夷打下来功绩这么大,他们也说不出口。
只好省着银子花。
郑山辞也知道户部的难处,“这事我写折子呈上去让都察院派人下去调查,要真有问题就让他们连本带利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
范侍郎眉眼舒展,“有郑大人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
“抚恤银子,赏钱,田地这些事要辛苦你们了,另外这些金银出入都要登记,哪怕是一文钱都要记账。”郑山辞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