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按照以往的惯例,每年东南亚都有一次大佬们的聚会,原本这一次的聚会在之前是先生参加的。
不论先生多忙,他都会亲自参加这一次的聚会。
今年却有所不同,在聚会前夕,先生因为生意需要亲自去了罗马尼亚,无法赶回来亲自参加。
远东的人曾经有所猜测,认为先生会让二爷代替他参加,毕竟不论是从资历还是能力上来说,二爷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不单是远东的其他人有这样的想法,就连蒋二,也未尝没有这样的心思。
毕竟能拿的出手的人,除了他之外不做他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最终人选十拿九稳的时候,先生竟是属意江边。
江边是谁?不过是个才到远东不过三年的毛头小子,凭什么代替先生去出席这么重要的面谈?
就在蒋二试图联合其余远东旧人对先生施压,试图让他改换人选时,一部分人竟然反对他这么做。
蒋二这时候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中,江边已经把势力发展到了让人心惊的地步,单是愿意为他说话的人,就超过半数。
原本不放在眼里的小崽子,竟然不是随便就能捏死的臭虫而是蛰伏的猛兽,这如何能不让人心惊?
有了这一遭,蒋二放弃跟江边继续相争,将这个让人眼红的差事让给江边,转而去巩固自己的势力。只是没想到这才不到半月,黄金矿场就被人连锅端了。
在远东,最重要的生意是面对非拉国家的军火生意,其次是人口贸易,最后才是贵重金属。黄金矿场遭遇打击虽然不会给远东带来致命的打击,但蒋二这人,最喜欢做的就是冠冕堂皇的表面功夫,他以没能看护好黄金矿产向先生请罪。
原本蒋二以为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按照以往的处理方式,先生最多给他个口头警告这事儿就算完了,哪知这一次并未让他得偿所愿。
先生非但没有轻轻放下,反而将他递过去的脸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先生让他去给江边打下手。
蒋二本就自命不凡,让他去给江边打下手,他还没去就已经把人恨毒到骨子里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给江边打下手。
这里面的官司,不管是心怀怨恨的蒋二,还是无奈接招的江边都门儿清。
先生想撇开原来的老臣,重新选个合心意的接班人,目前来看这个接班人的人选非江边莫属。
只是,事情真的能那么简单吗?
远东如同蒋二这样,从一介白身就跟着先生打江山的人不在少数,蒋二有这样的心思,谁能保证别人没有这样的心思呢?
交握的手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各怀心思。
收回思绪,江边微垂着眼睫,瞳孔黑沉,“二爷一路辛苦,先带着二爷去休息。”
一个看似笑容慈实则心怀鬼胎,一个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心急如焚。
微风吹来,海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