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晏成舟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笑意。
这一幕刚好被凌寒江看到,但转瞬即逝,她只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他从来没对她笑过,向来都是冷着一张脸。
晏成舟也有些惊讶,自己为何会产生那样的想法。
凌寒江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如何能一同前行。
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刚刚那抹笑意好像从未存在过。
过了一会儿,凌寒江率先打破了沉默:“晏大人,不知我凌府一案可有进展?”
“已经有些眉目了,再有三日,便可有结果了。”晏成舟回头看她,“还有一事,上次忘了说,臣之前已经命人安葬了凌恒夫妇,有机会臣带公主前去拜祭。”
原来是他,怪不得自己怎么也寻不到他们的尸首。
凌寒江一时不知该不该恨他,说到底晏成舟也只是奉旨办事罢了:“劳晏大人费心了。”
见她如此生分,晏成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当时在凌府,是如何逃过的?”晏成舟看向她,比之前好像又清瘦了不少。
“许是我中箭太多,他们以为我死了吧。”凌寒江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幸而遇见沈大哥救了我。”
“沈大哥?”晏成舟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心中有些不悦。
“嗯。”凌寒江并未听出他话里的意味,也不想多说什么。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略过。
“那是什么?”凌寒江惊呼。
“是银狐。”晏成舟很快认出了它。
“银狐不就是父皇要寻的彩头吗?”居然这么巧地让他们给遇上了。
但见晏成舟没有丝毫要捕它的意思,凌寒江忍不住问道:“晏大人不去捉它吗?”
“臣的职责是保护公主殿下。”晏成舟不以为然。
听他如此说,凌寒江并未多想,他也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只是这银狐当真有些可惜,应该很难遇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