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人,明明是天上月,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地上的艳俗花。
十年,十年过去了,三十八岁的他再次拥住了这具躯体。
“薛总明明想我得紧。”耳边传来沈亭的一声轻笑。
浓郁的暗夜里,美人纤细的腰肢轻摇款摆,空气中只剩下喘息声。
他觉得眼前的世界迷幻了。
沈亭拿起打火机和一根烟准备点燃,却被陈星屿握住了手腕,“不许抽。”
沈亭的眼睛里荡漾着波光粼粼的水色,面露祈求:“就一根,好不好?”
“不好。”陈星屿握住了沈亭的两只手腕,让他不能拿烟和火机。
沈亭的喉结滚动,车里昏暗的灯光下像一颗滑动的小玉珠,要是在十年前,他还要纠结犹豫,可是现在,他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
别人早已比他拥有得多,他还在纠结什么。
他听到了沈亭的低喘,擦着耳朵,呼气,吸气,磨得他耳骨痒痒,“让我抽一根,好不好?求你了。”
他固执地说:“不好。”
什么坏毛病?做这种事还抽烟,他要给沈亭扳一扳。
忽然,肩膀上传来湿意,他偏头看去,是沈亭落了泪,他红着眼眶看着他,眼里朦胧的水色,眼尾是湿红的媚,极尽控诉:“你欺负我。”
他一下子失失了语言能力,“我……我也没欺负你。”
他想,他要让自己的心硬一些,不能受沈亭的蛊惑。
手腕一痛,松了力气,沈亭够到了烟和火机,瞥他一眼,眼带胜利之色,啪嗒一声点燃,袅袅的烟雾在狭窄的空间里升起。
他看着沈亭瘾君子似的,迫不及待地抽了一口。
他抓不住的,阻止不了。
陈星屿忽然伸手夺过沈亭手里的香烟,狠狠捻熄。
他在心里劝自己,好不容易再见,你跟他较什么劲呢?
果然,沈亭不高兴了,离开了他。
他披上被揉皱的白衬,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陈星屿追了出去,捏住那柔软的骨骼,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来。
沈亭在他怀里挣扎:“你干什么?!”
他低头,嗅到他嘴里的烟味,呛得皱了眉:“就这么喜欢抽烟?”
沈亭好看的眉拧在了一起:“你管不着,放我下去!”
他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唇,烟草气息在他的唇舌间弥漫。
沈亭跟他较气似的,撕咬回吻。
他们一路又较回了车里。
他按住沈亭的两只手腕,让他的两只手不能做别的,不能拿烟和火机,也不能反抗他。
他想,如果有两个绳子就好了,那么细,那么美的腕骨,刚好绑在黑色真皮座椅上。
想想,他又开始嘲笑自己。
他偷着薛总的身份,过了今晚,还不知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