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宴会结束。
傅新旅在阳台上吹久了凤,回澄园就发烧了。
迷糊中,他下意识握紧手腕上的菩提佛珠。
这是他16岁那年冬天高烧不退,白瑶元在寺庙跪了一晚上求来的,从此,他就没怎么生过病。
佛珠的沁凉抚着燥热,他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被一整喧闹声吵醒。
傅新旅按着眩晕的头,带着病态的苍白下楼。
却发现院子里种的粉色勿忘我都被拔了。
粉色勿忘我的话语,是永远的爱。
是他18岁那年让人种下,当时他以为自己会一直爱白瑶元,也以为她总有一天会接受他。
鲜妍的花被连根拔起,花瓣落进泥土被碾碎。
像极了傅新旅这些年纠缠白瑶元,被踩落的情意。
“傅先生。”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傅新旅的思绪,他扭头,就见穿着白衬衫的许俊豪冲他微笑走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请多多关照。”
傅新旅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他很快就离开这里了,无意和傅新旅多说。
转身朝外走,又听许俊豪问。
“对了,瑶元说白玫瑰衬我,以后院子改种白玫瑰,听说勿忘我是你喜欢的,你不生气吧?”
傅新旅顿步,捕捉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炫耀。
这时,白瑶元拎着风衣外套走来,体贴给许俊豪披上衣服:“山风凉,你还咳嗽,进屋休息吧,我叫了家庭医生过来。”